你大哥我没能照顾好他,我已经心里内疚,难不成你还想再要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跟你大哥不一样,他是世子,世人皆知道他南淮王府的世子。
而你,世人都不知道你是谁,都以为你是南淮王府的一个先生。
你就算回南淮,又能如何?晅儿,你就随娘一起回去好不好。
再说你现在你祖母年纪也大了,她也想看你一眼的啊,孩子。
娘,娘……娘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进京都,娘不知道你在京都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娘再也不想过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娘只想好好看看你,娘有什么错。”
南晅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娘,孩儿不能回南淮。孩儿要是回了南淮,京都乱了,王府怎么办。
祖母和父亲年事已高,乘鹄年纪还小。
家中长姐,心怀大志,就算能肩负重任,朝廷中对南家觊觎已久的,难免不会拿长姐是女儿生的事情来说。
母亲,孩儿现在是骑虎难下,恕孩儿不能在跟前尽孝。
孩子知道母亲心愿,孰轻孰重,母亲怕是比孩儿更清楚。”
南晅声音柔柔,宋青栾一手抓着南晅衣袍,哭的撕心裂肺。
“晅儿!”
南羌躺在地上,看着明月,从里出来的白芷看着南羌手里举着一壶酒倒进嘴里,一双脚翘起。
“地上凉。”白芷道。
“三日后,回南淮。”南羌看着在亭子里面喝的伶仃大醉的趴在桌子上怀清。
“小姐是打算不辞而别?”
南羌垂下眼帘,良久南羌眉头一皱:“什么不辞而别,我跟他又不熟,我去哪是我自己的事用得着跟他说。”
白芷欲言又止:“可是……可是……”
“可是小姐跟道长一路上出生入死,这走的时候都不告诉一声也未免太不仗义。”
南羌回头,白芷以为南羌是要训斥她,白芷立马认怂,往后面退了几步。
“我……我没有说我什么都没有说。”
南羌跨步走到怀清跟前,一把翻过怀清身子,扶起怀清。
“还不快点过来搭把手。”
白芷哦了一声,一路小跑上去。
天边快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皇城门口,一群铁骑缓缓而来。
江北治坐在马车里,马车帘子撩开:“江大人,已经快到京都了。”
江北治面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