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指着面摊上收拾桌子的小伙子:“我怎么知道?你在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来问都知道,你不信,你可以问他。”
小伙抬起头,战战兢兢看着南羌,南羌将碗里一个鸡腿夹过去给怀清,软声道:“我不问他,我只信得过你,我就问你。”
“全京都,只有济王府的马车上挂有铜铃,那铜铃乃是先帝在世时,赏赐给济王爷的,当时济王爷一出宫就把铜铃挂在马车前,以表荣恩。济王几月前得了怪病,正卧病在榻,那马车里坐的自然是济王世子赵谈纵。”
南羌嘶了一声:“都说天威难料,伴君如伴虎,这皇帝前脚赏赐,后脚这济王老头他就把得赏来的铜铃挂在马车上,皇帝也不觉得他大不敬,赐他一个藐视皇威的罪?”
怀清横了一眼南羌:“是先帝,把先帝叫成皇帝,你这是想诅咒当今天子。济王爷你可以不放在眼里,这当今陛下你还是要嘴里有忌讳。”
怀清看南羌一脸嫌弃,怀清继续道:“济王一生痴迷乐理,这但凡弄得一把好琴,得了一首好曲,或是得了一嗓音好的歌姬都会在府中大摆设宴,邀请众人到济王府围观。去年济王得了一失传已久的曲谱,大摆宴席三日,日日宾客盈门,济王府中单单是歌姬养了三百余人。”
“济王世子赵谈纵。”南羌浑然没听怀清念叨,咬着后牙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