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山解下腰间的一捆绳子,看着李成峰。
“伏长老”李成峰略微向后退了半步。
“定心。”伏山用笃定的目光,看着李成峰,道:“不要抵挡,这事与你关系不大。”
李成峰没有了解伏山的意思,但仍是伸出了两只手,任由伏山将自己绑缚起来。
将李成峰绑好后,伏山转脸看着岩啸,道:“岩长老,这是我最赏识的学徒,我需求贵殿公正赏罚。”
“你我都当了那么多界拜兽战长老,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岩啸坚毅地反问道。
湿润、阴冷的地牢里,放着一堆湿润的枯草,以及一张寒酸的褥子。
一盏油灯悬挂在牢房的铁栅门上,散发着含糊的光辉。
李成峰盘坐在旧褥子上,缄默沉静幽静地翻阅手中的,心里一片烦躁。他面前,放着一些馊了的饭菜,幽然地飘散着一种令人不舒服的酸味。
自他被软禁,已有十天了。其间,只需魏天边悄然来过一次,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便被狱卒哄了出去。后来,便没有人来看过他。他也不知道拜兽殿将给他一种什么样的赏罚。
此刻,他只能将期望寄托在伏山身上,仅有能帮他,并有才调帮他的,也只需伏山了。
在这期间,他也查验着沮丧过,但是,关于开端的斩杀郁火的行为,他一向悔恨不起来。假定,再给他一次挑选机会,他仍然会杀了那个心境误解的家伙。
开端的那一幕,不是他一时冲动,而是淤积已久之后的迸发。
在这种昏暗、孑立的当地,等候着存亡处置,对他来说是一种心境上的浪费,他在饱尝饥寒浪费的一同,精神上也接受着史无前例的磨炼。仅有能让他感到一点慰籍的,是在梦境中跟哭天启学习驯兽术。但是,一旦醒来,他就莫衷一是了。
但是,明月闵在这儿反而过得挺无所谓,也能找到一些它的爱好。
恩惠
只见,铁栅门外窜过一道活络的身影,明月闵叼着一只肥硕的老鼠,从栅门地缝隙中钻了进来。
它走到李成峰面前,将危如累卵的老鼠,放到他脚边。
李成峰摇了摇头,露出疲倦、厌烦的表情,道:“这个我可吃不下去。”
明月闵好像已猜到,它逗了那只老鼠几下,发现老鼠已没有了力气,便预备吃了它。
“这种污秽的东西,你怎样能吃下去?”李成峰含糊地说道。
闻声,明月闵抬起头,不解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