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汗都被吓出来了,长时间的风平浪静竟然让自己忘了眼前人曾经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物。
再不敢多嘴,恐惧的看着裴煜,在裴煜匕首微微侧开之际便赶紧离开了。
云笙看着碎在地上的碎片,发呆。
直到眼前出现一双黑靴,云笙知道,是裴煜,他好像从来没有别的颜色的东西,只有黑色,除了那银制面具,再无其他颜色。
云笙还是保持不动的姿势,最终听到头上的一声叹息,带着些许无奈,一只手对着云笙伸出,带着常年握剑的老茧。
将云笙拉起来,裴煜开口:“你都听到了?”
云笙:“不要去,好不好?”
那男人过来是告诉裴煜,他让自己打听的事情自己打听到了,只是这次的地方不同寻常,是在塞外,那塞外全部都是些蛮横之人,再加上都是马背上生活的人,早就习惯了骑射,就连如今朝内武将都拿他们没办法。
还好他们也不是好战之人,这么多年也仅仅是冒犯边疆几次,不过都没什么大动作,但想要从他们手中盗取宝物,绝对不是易事,甚至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
即便裴煜盗尽天下宝物从未失手,但这次实在凶险,云笙不舍得他去冒险。
裴煜唇角的微笑很温暖,摸了摸云笙的头以示抚慰,开口道:“早闻南海有鲛珠,是世间最美至宝,我本对其无什么兴趣,但遇见你之后便一直想得到此物,鲛珠世间少有,唯有传说相伴。”
“他告诉我,塞外不久前刚意外得到此物,小娘子,我将那鲛珠盗来作为聘礼,到时你可愿嫁我?”
云笙第一次听到裴煜这般深情的语气,直直的扑进他怀中,这是第一次云笙这般大胆,紧紧的环住裴煜的腰身。
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口传来:“我不要鲛珠,只要你平安......裴煜,不要去。”
裴煜缓缓收紧自己的手臂,回抱住云笙,算是回应了云笙的感情,只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回应,只道:“饭菜是不是早就做好了,这下应该都快凉了吧,先去吃饭?嗯?”
云笙闷在裴煜怀中,知道他认定的事情大约不会改变,深吸一口气将眼中的湿意憋回,从裴煜怀中出来,低着头往外走去。
裴煜离开的很快,按照他的意思应该是越早的离开便会早一天回来与她相聚。
云笙坐在院中看着石桌上裴煜留下的字条,只有短短的几字“快去快回,保重身体,勿念。”他留字条的风格倒是与平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