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要去拿行李箱。
身上裹着薄被,长长的拖尾实在是累赘,可是又没有办法。
她一手捂着胸口的薄被,一手举高,跳着去勾行李箱。
郁闷,勾不到!
她把薄被当浴巾,一卷一塞固定住,然后铆足了劲跳起来。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行李箱一点一点地被她给挪出来了,天知道她又多累。
赵周韩本来站在那里看好戏,等着她穿自己的衣服,或者来求自己,但是,他这个倔强的小妻子,又一次让他刮目相看,尽管每次跳起只能碰到一点点,她都没有放弃,就一点点一点点地把行李箱往外挪。
忽然,“哗”的一声响,行李箱倾斜地往下滑了出来。
眼看就要砸下来了,池小叶也张开双手准备接了,谁知,赵周韩一个箭步走上前,长臂高举,大掌一托,直接把行李箱按了回去。
她千辛万苦才取得的成绩,被他轻而易举地抹杀了,她那个气啊,跺脚怒吼,“赵……”
才吼了一个字,儿子忽然踢了一下被子,吓得她又憋了回去。
赵周韩反手把衣帽间的移门给关上了,笑着说:“这样,就不怕吵醒儿子了,你骂吧。”
那嬉皮笑脸啊,那吊儿郎当啊,他就是拿捏准了她的命脉。
他双臂撑着她身后的衣柜框子,不让她拿行李箱,也不让她走,摆明了是想耍流氓。
池小叶又颓又丧,本来她稳稳地占着上风,可经过昨夜一晚,反而被他占了上风。
她被他关在狭小的衣帽间里,还被他锁在双臂之间,她想,这男人心里一定得意得要死,他一定认为她是在口是心非耍小脾气,他一定觉得,她是跟他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为的就是吊着他。
可是,他根本不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生气、委屈、心疼,这些情绪交织着积压在一起,又不能发泄,她鼻尖一酸,两眼一抹泪,竟然不争气地掉起了眼泪来。
赵周韩一开始还以为她装可怜,可是,看着她眼泪水像线似的不断地挂下来,他才知道她是真的在哭。
一时间,他手足无措了,“怎么了?不至于吧……跟你开玩笑而已……”
池小叶都不想看他,干脆背过身去,靠在木框子上,低声抽泣起来。
这是她四年以来,第一次为这件事哭,哪怕在等待的当下,她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小叶子,小叶子……怎么了嘛……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