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睡着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吮着小嘴唇。
她又想起在瑞士银行的那一场激战,外面枪林弹雨子弹乱飞,孩子吓得直哭,她抱着孩子,轻声安抚,没几下,孩子就睡着了。
当时赵周韩和阿烈缠斗不止,赵周韩身中数枪,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于是,她就把孩子放在了一处相对安全的角落,抱着必死的决心去跟阿烈的人对抗。
她记得,她用一条玻璃碎片刺穿了一个雇佣兵的脖颈,还扎进了阿烈的胸膛。
“阿烈……烈哥……”脑子里一阵剧痛,她不得不抱扶住自己的额头。
——“你不动手别后悔,我是不会手软的。”
——“烈哥,你说,你小时候养过一只猫就叫阿水,很黏你,很可爱,好像能理解你一样……后来,你把它踩死了……”
——“烈哥,我不想当阿水,更不想当你的宠物,我做梦都想回家去……烈哥,你就让我的孩子回家去吧,好吗?”
——“小叶,小叶……对不起,我来晚了……”
——“孩子……孩子……那是你的孩子,带他……带他回家……”
——“小叶,不要离开我,求你了。”
——“我好想你,好想爷爷,我……好想回家……”
记忆中,有阿烈的声音,有赵周韩的声音,那是她三年前“临死前”的画面,现在回想起来,那种身体被打穿的剧痛仍然很清晰,但是,都不及和赵周韩生离死别的痛,那种痛,沉淀了三年,封锁了三年,此刻突然钻进了她的脑海,让她泪流满面,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