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有一个很明显的肿块,之前医生说是乳腺增生,梦荷也没有在意。可现在对着镜子,她发现腋窝下的一个淋巴结也在逐渐开始变大,近段时间偶尔感到肩背部仿佛也有拉扯痛。
躺在床上,梦荷觉得心一沉再沉,腋下的疼痛感仿佛逐渐扩散开来。她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却又一再安慰自己,命运对自己不会如此苛刻的。已经诸多的不顺遂,诸多的烦心事,怎么会赶巧还会患上乳腺癌。两年前,小姨被乳腺癌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样子,梦荷还清晰在目。当在殡仪馆最后送别小姨的时候,梦荷已经无法将躺在冰棺里的小姨和曾经美艳如花的她联系起来。人们谈癌色变,畏之如虎,可能不仅仅是因为惧怕死亡,更惧怕的是它所带来的身心俱疲的无尽折磨。
整个晚上,梦荷都是辗转反则,难以入眠,偶尔睡着也是梦魇不断,心绪不宁。
第二天早上,梦荷看见镜中的自己憔悴不堪,无论怎样这次再也不能拖沓了,去医院检查一下也让自己放心一些。讳疾忌医,可能会重蹈小姨的覆辙。她并不是惧怕死亡,而是惧怕这一生就只能陪着李博文走到这里。
和梦荷预想的一样,医生初步检查后不乐观。乳腺钼靶x线摄片检查不理想,医院进一步为梦荷做了细针肿物穿刺细胞学检查。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梦荷从医生凝重的表情看出了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医生安慰着拿到诊断结果的梦荷说,“没事儿,许多早中期乳腺癌患者经过治疗都痊愈了。”
梦荷也笑了笑,“嗯,没事儿,至少现在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了,她在对我发出警告了。”话虽如此说,内心里却感到无限悲凉与绝望,医生随后的话如远隔千里一句都听不清楚了。
梦荷不知道怎样走出医院,只感觉到冬日的街头,虽阳光煦暖,却依旧感到冷的刺骨。紧裹着大衣,站在街头的她忽然觉得很无助,竟然不知道去向何处,眼泪瞬间滴落。抑或回家、抑或上班、抑或去哪里坐一坐,她很想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大声的哭上一场。有多久没有任性的哭上一场了,就如同许久没有放肆的开怀大笑一场一样。什么时候,哭和笑都由不得自己左右;什么时候,连哭和笑的权利都失去了。
往家的方向走了一会儿,梦荷才想起,自己是开车到医院来的,车还停在医院的停车场,她又折返回去寻找自己的车。
医院的热闹不亚于旺季的游乐场。有钱的,没钱的,带着痛苦来到医院,希望遇见的医生都如华佗在世,扁鹊再现,手到病除,妙手回春。可现实往往总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