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山间曲径二人走的十分漫长,王知客遥看云峰,开口问道:“孙先生可去过青阳山,觉得青阳山与黔玄山比,差在哪里。”
孙思渔一笑,这老掌教没问青阳山好在哪里,反而是差在哪里,其中意味可以推敲一番。
孙思渔驻足观望,笑道:“老掌教问孙某有没有去过青阳山,可就折煞孙某了。”
“贫道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看我这脑袋,听说闻凉闻先生对黄老一说颇为感兴趣,时常都会登山拜访,孙先生怎会没有去过青阳山呢,倒是贫道活了这么多年,仅仅在张先生驾鹤羽化之时去过一次稷上学府,此后就再也没有涉足儒家圣地了。”
孙思渔没理会老掌教谈及闻凉与他之间男女之事,他只是微微点头,王掌教口中的张先生便是孙思渔的师父,上代儒家大师张归一。
孙思渔说道:“那也足有三十年之久了。”
王知客点了点头,“以后有空还是再去一次稷上学府拜访一下,到时候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稷上学府大门永远为王掌教敞开,闻凉得知王掌教入府,一定会沐浴焚香以礼待之。”
王知客哈哈一笑,显然心情大好,他复又问道:“孙先生还没回答贫道方才的问题。”
孙思渔摇了摇头,“掌教心中已有结论,孙某一个儒家人士再说就有些班门弄斧了。”
这位青阳山老掌教叹了口气,“或许贫道也是修道之人,一上山就感觉到了,这黔玄山比青阳山越发多了几分仙气,这是青阳山一直想要孕育的东西,时隔这么多年再来一趟黔玄山,贫道感觉青阳山被称为道家祖庭,越发德不配位了。”
孙思渔却是说道:“但是黔玄山比青阳山少了许多生气,光有生气少有仙气的确有悖祖庭之说,不过生气却可以缓慢孕育仙气。而黔玄山如果只有仙气却无生气的话,这仙气只能固地自封,在黔玄山是仙气,流露出去便是死气了,所以这道教祖庭还要由青阳山来担任,更何况,青阳山传承自武当山,实属正派。”
王知客有些惊讶,“孙先生知道武当。”
“自然,在书上读到过,千年前有武当山,统领天下道教,修心修道修法修术,天下之百姓人人以上武当为荣,天下武夫人人以学武当为重,武当弟子从掌教到道童,无一不是仙风道骨,仙气凌然,可这武当山弟子却在一次香火会后,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只留两句诗词,‘道人乘白鹤,一日渡青天’,世人皆猜测这武当弟子全部羽化飞升,去天上做神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