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我儒生的最高礼数了。”
李如是听后一笑,竖了根大拇指说道:“不愧是大儒,不能与你讲半分道理,朕嘴皮子功夫可不如你。”
“陛下说笑了。”
李如是没管这一茬,开口问道:“你为何不与他们一起上殿?也省的朕再说第二遍。”
孙思渔自然知道李如是口中的“他们”是谁,心中一阵好笑,若是再往前推个二十年,他还真想沾沾道统和佛头的仙气与佛山,但自从明白了这二人越发违背本心之后,孙思渔也越发不愿与那二人为伍,一个不安心专研黄老通玄来掺和朝廷之事的道士,一个看似无欲无求实则野心满满的和尚,他现在任何一人都看不上,摇了摇头说道,“和两个老匹夫,没什么好说的。”
“方才就你口中的两个老匹夫,一个想杀公孙剑,一个想保公孙剑,你们说,他们二人有何目的?”
“陛下难道不想听听孙某是什么建议吗?”
李如是“哦”了一声,“那你说说?”
孙思渔嘴角微微翘起,“那还是继续说那两个老匹夫吧。”
李如是哈哈大笑,指着这位堂堂大儒,天下间算是学识最丰之人,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也只有你敢这么和朕说话了。”
“陛下恩惠圣明,自然不会与一介读书人较劲,言归正传,如果孙某没猜错的话,想让公孙剑死的是明心僧人,想让他活的是王知客。”
“正是,你给朕说说,他们二人什么目的?”
孙思渔端坐于此,心中已有定数,并未直接开口,眉头微微皱起,思索起来,倒不是他不敢说,只是说出别人的目的,是否有几分拆台的意思,颇有些学生之间像先生打小报告的感觉,以后若是被这二人群起而攻之,三人成虎的故事孙思渔可是读过不少遍。
李如是扶着额头看着孙思渔,静等他的回话,李如是心中也敲定了,如果孙思渔一直不说话,那么他就一直陪这位大儒干耗着,道理说不过你,那朕就跟你比耐力。
孙思渔抬起头,“王知客最近有意将位置让给青阳山年青一代,那年轻人颇为看好公孙剑,觉得公孙剑必定能成为大周之栋梁,若是现在支持公孙剑,以后未尝不能把公孙剑当做靠山,来保他青阳山百年基业。”
“原来是保他青阳山,而不是保大周……这王知客好大的胆子。”
孙思渔补充道:“既保大周,也保青阳山。”
李如是听后顿时来了兴趣,能成为一国天子必然不是傻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