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松了口气,带他走到后堂之后,那些跟随着二人的学府士子也都各自散去。
踏过后堂,有一个就像寻常人家大门的枣红漆木门,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公孙剑凑近嗅了嗅,一股子书卷气扑鼻而来,不亏是士子圣殿,那种满足感,让内心舒适的感觉,与军伍的铁血严厉截然相反,若不是适逢天下大乱,去这些学府学上一学,也不失是一种人间美事。
公孙剑又后退几步,大门两扇门上的鎏金行书闪烁到了他的眼睛,他定睛一看,上面分别书写着,“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寒月悲笳,万里西风瀚海沙”。
这两句是公孙剑最喜欢的诗句,他有些欣喜,回头问道:“这两句是谁写的,真是棒极了!”
“这首词已经无从考究了,但是字是耕读先生写的,耕读先生在东州功曹处任职州丞,处理民间纠纷。”
公孙剑表情有些失望,能喜欢这首词的人,一定跟他很相似,若是能结交一番就好了,回头碰见了于将军,一定要拉着他去一趟东州城内,看一看那个题字的州丞大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时,一声惊喜的男声传来,还伴随着女子的痛叫声。
“你怎么那么熟悉?公孙?公孙!”
公孙剑扭头,看见一男一女提着一筐野菜站在他的身后,男子面容上带着惊喜,女子则是一阵嗔怒。
“赵苟同,你干嘛!怎么那么激动,我的脚被你踩着啦!你讨不讨厌!”
赵苟同轻声致了声歉。
公孙剑嘴巴咧开,嘴角向上,往前大踏两三步,一把将赵苟同抱入怀中,“小狗儿,近来可好?”
赵苟同重重在公孙剑的后背打了两拳,“你怎么现在才来,你不说我都以为你死在战场了,你知道我来稷上学府了,能不能平时没事写封信给我,听到孙先生说西蜀攻城,淮安军背叛,你吓死我了!你现在在哪里为将?南朝还是西蜀?”
两个许久不见的大男人就这么抱在了一起,个子只到公孙剑肩膀的赵苟同泣不成声。
陈平煜靠在门楣上,笑着看向这两个男子,王叶儿脚也不痛了,她好奇的绕过抱着的二人,疑惑问道:“平煜,怎么回事?”
“那个人是赵苟同一直说的公孙剑,赵苟同没有吹牛,他的确有一个朋友在当将军,而且是正儿八经的二品经略使大人给他驾车。”
王叶儿长大了嘴巴,“这种待遇,莫非他现在到了宋老将军那种战功赫赫的层面?”
陈平煜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