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眼前,他心一狠,抬起一只滑行的脚掌重重一踏,双手用力往前一顶,马车扶手和胳膊上的棉衣顿时一同爆碎开来,锋利的木刺直接扎入公孙剑的手心,他顾不上喊疼,另一只脚也重重一踏!
两只脚陷入地面三寸有余!
公孙剑怒喝一声,牙龈都被他咬出血来,扎在手心中的木刺又入肉一分,胳膊上也莫名其妙渗出鲜血来。
终于,靠着手臂的坚持与地下土壤的缓冲,车厢缓缓停了下来。
公孙剑的后背也刚好顶在了城墙之上。
他胸膛剧烈起伏气喘吁吁,浑身大汗淋漓,脚上已经没了棉靴,伤口深可见骨,手臂渗出的鲜血也越来越多,最惨不忍睹的当属双手,其中右手更是有一截木刺穿过了手背。
车厢轻动,一个曼妙女子掀开帘子看向眼前一幕,眼睛刹那间流出,她轻轻挪到少年面前,少年对她咧嘴一笑,她双臂环绕在公孙剑后背,不敢用力也一言不发,只是流着清泪。
“你没事吧?”
少年微微一动扯到了伤口,他啧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也算是头一例,坐这么刺激的马车,可是代表着来年一马平川、马到功成、龙马精神!”
少女噗嗤一声笑了,公孙剑在她面前何时耍过嘴皮子,这一刻她感觉到洋洋暖意弥漫在心头。
街边的看客沉寂许久之后,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喝彩!
青儿、岳荀义也都走了过来。
岳荀义这群将士有些处理外伤的丰富经验,沿街的药铺也自发来了一些大夫,处理公孙剑脚上的伤口。
公孙剑唯独不让众人触碰被穿透的手掌,岳荀义知道他的意思,喊来一个机灵的士卒快马加鞭返回将军府。
本想一直挂在公孙剑身上的宋翎儿,也不情不愿的松开胳膊,让大夫和岳荀义替他处理伤口。
青儿带着哭肿的眼眶抱着自家小姐久久不能分开,若不是公孙剑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小姐可就香消玉殒了。
在府上的宋浮游也听到了消息,比还在将军府打着官场王八拳的宋祁焕早来一步,得知事情始末之后,作势就要给公孙剑下跪,岳荀义眼疾手快,急忙拖住宋老爷子,没想到这老头子虽说岁数大,但是力气不小,差点挣脱了岳荀义这个壮汉。
公孙剑流血过多的脸色十分苍白,他见僵持不下,扯着嘴角笑了笑,对宋浮游说道:“宋老爷子,老的给小的下跪,你这是怕我活的长,给我折寿来了。”
宋浮游叹了口气不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