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赵苟同都认为公孙剑的父母是一个大学问的人,一个乡野人士是万万想不到“公孙”二字的。
公孙剑听过齐得黄关于槐树的论调之后,他也越发喜爱在槐树旁晒暖打盹。
也就是那次齐先生说教槐树之后,以槐为引说官场,再以官为引说如何为官。
陈平煜的心态,也就能因为当官的事起一些波澜,他看赵苟同突然之间的怔怔出神,吊住了众人的胃口,他忍不住摇晃着赵苟同急切说道:“什么样的人才是大用,快说快说。”
赵苟同被人摇晃回飘散的思绪,他翻了个白眼,打开陈平煜的修长手掌,“学兄,初次见面时也没见你这么娘兮兮,怎么还学会人家小姑娘撒娇了?”
王叶儿唯恐天下不乱,“陈学兄的摇晃手法比姑娘都熟练。”
这个整天吊着书袋子的书呆子顿时语塞,他又重新坐稳身子,眼巴巴的看着旁边这个吊足了别人胃口的少年。
赵苟同见状也不忍心再这样搞陈学兄的心态,“这大用者……”
“你们在这坐着做什么?不是让你们回来完成课业吗?”
陈平煜正一脸期盼神色听着,赵苟同却被这一声严厉又略微带些颤抖的声音打断。
三人抬头看去,浑身泥泞而且头发还湿漉漉的孙先生就站在他们面前,狼狈不堪。
三人也不敢多问,异口同声道:“今日课业都完成了。”
“我没教你们公孙故而知新吗。”
略显严厉的声音又传来,赵苟同与王叶儿心思活络,瞬间做鸟兽散,陈平煜一脸苦色,想听个为官之道,真难。
孙思渔看着还坐着的一人,“平煜,还想抄书?”
下一刻,门槛上再无一人。
孙思渔抖了抖头发上的湖水,冷不丁又打了个寒颤,转身向寝院旁的院子走去。
这稷上学府虽说男女学生都住在寝院之中,但是却划分的清清楚楚,男学生每六人一间屋子住北面,女学生每四人一间屋子住南面,中间是一大片空地用来做早课,由一名东州守城士卒的教头每隔三天过来带学生操练,用孙大儒的话说,脑子里的东西固然重要,但是身体更加重要,体弱多病的话脑子就不够用了。
以前那些个文人士子皆是瘦弱不堪,仿佛风一吹就没了,文士身子骨柔弱到甚至都比不上北方女子力气大,在这样的类似军伍操练实行以后,稷上学府的男女学生的身体也越发好了起来,再没有那种娇弱姿态。
空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