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有失偏颇,她急忙改口,少年的表情这才放缓了下来。
孙思渔哈哈大笑,看着这两个斗嘴的少年少女,他的心情也十分开朗,“既见君子,既见君子呐!”
赵苟同嘀咕一声,“女子也能被称为君子吗……”
孙思渔“啧”了一声,又拍了一下少年的脑袋说道:“赵苟同,你可知君子二字的由来?”
少年摇了摇头。
孙思渔将书籍放在少年的学案上开口道:“君子指位尊者,受尊敬之人,指一个人是如何生存的状态,是不是一个有良好品行的,在千年前,儒学初盛,君子二字又有一个逐渐变化的过程,一开始君子的含义就是指那时候的位高权重者,主要用作一种身份的划分。后来,君子逐渐地被用来指称道德修养很高的人,在咱们儒学中,是指品行很好的人。所以也可以包含女子,没有男女区别之分。”
赵苟同挠了挠头,他对着王叶儿作揖道:“拜见君子姑娘。”
顿时间,课堂中又是一阵哄笑,就连角落里那个平时像个木鱼疙瘩的陈平煜也轻轻笑了一声。
孙思渔摸着胡子,伸出手掌对赵苟同做了个学堂中大家都很害怕的手势。
少年苦着脸,虽然知道不可能,但他还是祈求道:“孙先生,能不能放过我一次……”
孙思渔摇了摇头,沉声道:“伸出来。”
赵苟同不情不愿的伸出了手掌心,这位左祭酒大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竹板,对着少年的手心就敲打下去。
重重打了三下之后,赵苟同的手心红彤彤一片,甚至还有略微肿胀,他抿着嘴一言不发,错了就要挨打,这是课堂中的规矩。
旁边的少女也有些于心不忍,此时她也没有什么君子不君子的心思了,毕竟少年现在受罚也有自己一些责任,若是能早早叫醒他就好了。
孙思渔收起木板问道:“昨夜去哪儿了?精神这般萎靡?”
稷上学府的课业其实不算繁重,学习课业的都是一些未及冠的少年少女,那些已经及冠了的年轻人大多都已经下山游学去了,变成了世人眼中负笈游学的文人士子,由于朝廷中有人刻意打压稷上学府这间民用学府,那些及冠游学的士子,要么在江湖中挥洒笔墨,要么在一方州郡中做个小小的刀笔吏,难堪大用。
尚在稷上学府的士子全都没了课业,都是自行领会深意,有不懂的地方再来询问。
稷上学府为了还在学习课业的少年少女们的身体着想,每日入堂时间为巳时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