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在窗户下看着手里的纸张,常年的清苦生活让他没有入夜点灯的习惯,黑夜也能让他的思路更加清晰起来。
此人眉宇间很是年轻,但却又有几分不是年轻人的清冷与肃穆,他浑身缠着纱布,左臂更是架上了木板。
他坐在窗前,好像看完了那张纸,他又细细的放入怀中,抬头看向天空的月色,他喃喃道:“一百八十人的屯长……我公孙剑如今也有起色了,当年月下演算天下局势,后来又与齐老师商谈拉旗一事,这带兵便是第一步……小狗儿,你又在哪呢,有没有到达白鹿洞那个天下闻名的学府……我还指望你给我当军师……助我逐鹿天下……”
少年喃喃几句,其意气吞狼驱虎!
竖日。
黎明刚刚破晓,西蜀大军已经开始整顿排列起来,留给他们的时间所剩不多了,仅剩四日,四日内再久攻不下,他们必须要撤退了,否则等到淮安军赶来,西蜀两万多士卒对上总共一万五千的守军,胜负就两说了。
陆子语看着账下的钟冠,他沉声道:“今日是最后一次,否则你不用来见我了。”
钟冠低头,“末将必拿渝州!否则提头来见!”
陆子语“嗯”了一声,“闫羽,你押着刺史夫人一同前去。”
“属下领命。”
渝州这边狼烟四起杀声震天,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东海郡国泰民安。
东海郡其中有一城名为东州城,东州城靠近大周皇城,受到了极大的庇荫,不管是南朝军还是西蜀军,只要不打入皇城,所有战事都涉及不到东州。
东州有一盛景名叫白鹿洞,白鹿洞四季如春,艳艳桃花常年盛开,来此踏青踩春者不计其数,远近闻名的稷上学府就坐落在白鹿洞的山顶之上。
今日,白鹿洞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本来有课业教导的稷上左祭酒孙思渔破天荒缺了一节课,他看着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竹屋内的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眼神中满是戒备。
这中年人双手负后,毫不客气的打量着竹屋,反而孙思渔十分谨慎,看起来倒有些拘束了,仿佛中年人是主儿,孙思渔是客一般。
中年人啧啧称奇道,“孙先生也是一个雅致之人,这竹屋的布局在风水之上可是十分有说法。”
孙思渔疑惑的“哦”了一声,“齐先生解惑,孙某洗耳恭听。”
齐得黄笑了笑,随意走了几步他说道:“在大儒面前卖弄学问,有些不自量力。”
“风水虽也算学问,但那是道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