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妻子孙曼儿投靠岳父,寄孙家篱下。
人人都对他既轻视又可怜,谁能想到,这恰恰是冬眠蛰伏之计策。
蒙庆云道:“若是姜旸,当初雅溪码头的事,尚可解释,也许是他怨恨父亲你揭发鲁王府阴谋,又不敢直接杀人,才做了那样一番警告泄愤的举动。但这次汴河劫杀,却是为了什么?”
“当初在雅溪,他尚且没有对父亲和我真正下手,今时今日又何必突然起了杀心?”
蒙津摇头:“未必是针对你我。”
“他既然能毒杀闵淑妃,又能安排汴河劫杀,一则说明手下有可用之人,二则说明消息灵通。”
“官家日前说要在重阳节宣布嗣子人选,自然是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姜旸恐怕是知道了官家最后的人选,所以才下杀手。”
蒙庆云心头一跳:“曙儿!”
蒙津盯着她,眼神肯定。
当日姜曙生日,蒙庆云回来之后就跟蒙津有过印章之论。
再往前,温居宴上,姜昉对蒙津也早有暗示。
蒙津时常在官家跟前行走,乃官家心腹,官家自然也会有痕迹露出。
即便别人不知道,这父女俩却早已八九不离十,官家心目中嗣子的真正人选,不是重建北外城之后声名鹊起的姜昉,而是一直默默无闻为众人所忽略的小孩——姜曙。
“他们要杀的不是我,也不是齐王,而是曙儿!”
蒙津:“不错,齐王和你,不是池鱼之殃便是故意的障眼法。”
蒙庆云摇头:“当日姜旸在雅溪码头会做出射杀马匹的举动,就说明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汴河劫杀,他的真正目标或许是曙儿,但杀我恐怕就是顺便报仇。”
蒙津点头:“总之,一切的迹象,都指向姜旸。”
他拍案而起:“此人阴险毒辣,又善于蛰伏隐忍,连闵淑妃都敢毒杀,暗中也不知还有多少帮凶。我即刻进宫,禀告官家,此等毒蛇猛兽一般的凶徒,还是早早捉拿,免得他穷途末路,再出毒招。”
话虽如此,但蒙津还不至于仅凭一己推测,就莽撞地进宫。
他还是先去了大理寺,将自己的推断和证据链,都跟大理寺卿逐一比对。
于是两案归一案,重新提审所有犯人。
原先闵淑妃乌头案就有若干宫人下狱;汴河劫杀案中追杀蒙庆云和姜昉、姜曙的歹徒虽然全部毙命,但这样的行动,不可能毫无痕迹,顺藤摸瓜之下,还是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