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朋、亲戚等,安顿下来之后,少不得要一一送帖子,拜访联络。
蒙津是万事不管的,一应土仪礼物准备,都得蒙庆云操心。
绿烟和浅草都在帮着她整理。
浅草叹道:“都是官人的亲朋好友,元娘在京里也没个故交,少不得得重新认识人了。”
紫荆一直在旁边吃糖炒栗子,闻言说道:“年前李家七郎不是来过信,说他过完元宵节就会进京。这会儿必然早就已经在京里了。这也是元娘的朋友呀。”
浅草道:“他是男子,又不能时常往来,元娘是女孩子,总要交一些闺中好友的。”
紫荆又道:“其实还有一个呢,就是姜二郎……啊,就是齐王殿下。这也算一个吧?”
一直看名单的蒙庆云,这时候才抬起头来,说道:“在歙县的时候,齐王一直没有表露身份,只以姜二郎的名字与我们来往。虽然也算朋友,贸然拜访,也有些尴尬。”
紫荆皱起了鼻子,吐槽道:“这个齐王殿下,姑娘想法子让曙儿那孩子能顺畅说话,他还说欠你一个大人情呢。如今倒好,我们进了京,碍着他的王爷身份,反倒不好来往了。齐王很了不起么?怕我们攀附他?嗤!”
绿烟便瞥她一眼:“吃着栗子都堵不上你的嘴。”
这时候,外头有婆子敲门。
“元娘,咱们的船马上就要进上善门了,官人说可以收拾起来了。”
上善门是汴京水门,进了上善门,就是进了汴京城了。
蒙庆云把手中的名单往桌上一丢,伸了一个大懒腰,舒服地长出一口气。
“可算是到了,坐了一个月的船,骨头都要僵硬了。”
婢女们也都很高兴。
陆地总是比河流更能给人安全感。
果然不久之后,官船经过城门卫的例行查问,顺利地进了上善门。
沿着汴河又行进了一小段,就到了码头。
蒙庆云随着蒙津一起走出船舱,站在甲板上,居高临下,放眼望去。
只见:
码头上船舶如云,桅杆如林,工人来往,装卸繁忙。
码头下行人如织,房舍如鳞,商贩叫卖,此起彼伏。
街巷两侧,彩门欢楼、各色招牌幌子,密密匝匝,数不胜数。
街头人烟繁华,比之一般城镇的庙会集市还要热闹三分。
车马行进,市民来往,俱有规矩,井然有序,互不干扰。
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