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打压朝中党争之气焰,兄长不思抽身退步,居然还倒戈易帜,继续掺和到这些事情中。”
“如此愚蠢不知进退,官家岂能容忍。”
“以他这样的行径,原本必受鲁王府牵连。是我在官家面前多番求情,官家又念我们蒙家历代为官尽忠职守,才愿意网开一面,许他出面弹劾鲁王府,以为将功折罪。”
“但话说回来,官家既然对兄长起了厌憎之心,又怎会容忍他继续在京中任职。”
“此番贬官,虽有明面上的由头,其实全在兄长失了帝心之故。”
老夫人和卢氏听了,都打消了最后一丝指望。
卢氏脸色灰败,道:“难道,就没有什么转圜的方法了么?好歹,大官人也是三品大员,连降五级,贬去琼州,等同于流放。人人都知道他失了帝心,今后仕途上还有什么指望?”
老夫人也对蒙津道:“你既然在官家前有面子,能不能替你兄长再求求情?”
蒙津道:“母亲糊涂,授命已下,我就是飞去汴京,当面向官家求情,也是三十晚上办年货——来不及了。”
卢氏还想挣扎:“可是……”
蒙津抬手制止。
“你们久居江南,远离汴京,不知如今京中储位之争何等激烈,管家喜怒不定,朝中诸臣,皆如履薄冰。兄长如今声名狼藉,又失了帝心,各党皆视其为反复无义之人,处处排挤,他就是留在京中,也是处境艰难。”
“倒不如外放,换个地方,老老实实做些实绩出来,三年一任,到时候京中形势多半已经明朗,再谋求回京,方为良策。”
“可是……”老夫人为难道,“琼州那地方,也太荒芜了……”
蒙津没好气道:“这又不是菜市买菜,还由得你挑三拣四不成!”
老夫人和卢氏无言以对。
卢氏对于自家丈夫改变处境,已经没什么指望了,但一想到蒙津升官,心里的酸水便止不住地往外冒。
“我家大官人贬官外放,二叔却青云直上,我失礼了,还没向二叔道喜呢。”
说着便起身冲蒙津福了一福。
檀香走过来,将装着告身的锦囊递给蒙津。
蒙津很随意地将告身抽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又很随意地丢在茶几上。
“派人送回县衙,就说官家厚爱,感怀于心,但某正在结庐守丧,不敢赴任,只能辜负圣恩,请吴县丞代为上奏婉拒。”
啥?
所有人都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