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为了储君的位置!官家一直没有决定继子人选,各个王府宗室都是明争暗斗,春闱舞弊案算是秦王府输了一场,即便如此,秦王府的六郎依然贤名在外,鲁王府为了扶自家三郎上位,自然要替他张目,所以才自导自演了沂州民乱之事。”
“你们想想,那鲁王府的三郎,不过是个普通人,又不曾上阵杀敌,怎么就有勇气,竟敢一个人闯入乱军营中?他又有什么筹码,能够劝降乱军首领?”
“仔细想来,是过于传奇了。”
“不是传奇。按奏本上说,本来就是鲁王府在背后操弄,那乱军首领就是鲁王府安插在乱民中的鹰犬死士,弹劾之人可是掌握了许多证据的。”
“咦?说起来,弹劾鲁王府的礼部侍郎蒙沛,不正是遇害的蒙知州的兄长?”
于是大家又把目光汇聚到了徐氏脸上。
无法低调的徐氏赶紧解释:“那是雅溪蒙家的长房大官人,我们姑爷是二房的,虽是一家,但长房跟我们白家素无来往,蒙侍郎为何弹劾鲁王府,我等也是一无所知。”
大家不免抱怨,嫌弃徐氏口风太紧了。
倒是李夫人打圆场:“想来这等机密要事,就是最亲近的家人也未必会透露的,何况白家跟蒙家只是姻亲,蒙侍郎是京官,白家却在歙县,岂能事先通气?”
大家只好唯唯称是,放过了徐氏,重新议论起鲁王府的内幕来。
不管其中原因如何复杂,目前看来,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应该是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否则不会这么快就给鲁王府定罪。
如今鲁王府一干人等已经在押解进京的途中,不知入京之后,会是何等遭遇。天潢贵胄沦为阶下囚,也足以让人感叹唏嘘了。
这些贵妇人都是官员内眷,天然关心朝堂时事,聊得热火朝天。
白秀清却听得百无聊赖,如坐针毡,终于找了个机会,悄悄地从席上溜了出来。
在园子里瞎逛了一会儿,她随手叫住了一个过路的婢女。
“七郎在家吗?”
婢女一听她问七郎,脸上便浮现出习以为常的微笑,道:“在呀。”
白秀清便高兴起来,追问:“他在哪儿呢?”
婢女却紧紧闭着嘴,摇起头来。
白秀清以为她在拿乔,摘了自己身上的荷包塞在对方手里,央求道:“好姐姐,告诉我吧。”
婢女惊慌地推开荷包,道:“姑娘别为难我,我要是说了,会被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