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蓁蓁跑到了最中间的彩棚里。
“母亲!”
她冲进一个中年贵妇的怀中,激动地投诉:“那个白家的姑娘讨厌死了。”
冯夫人正在吃樱桃,差点被把核给吞下去,赶忙扶住了她,道:“哪个?”
“就是那个经商的白家,说是他家的一个亲戚。”
冯夫人略一想,就记起蒙庆云了,那样的容貌,也很难令人忘记。
“是蒙家姑娘吧,她怎么着你了?”
冯蓁蓁说道:“我下注赌七郎赢的,因身上没带钱,押了头上的金簪,谁知却输了。这也不要紧,可她竟然把我的金簪随便给了一个贱婢,这不是明摆着踩我脸嘛!”
冯夫人皱起了眉头:“那姑娘,居然这样做?看来,不是个好脾性的。”
冯蓁蓁摇晃着她的胳膊:“母亲,你可要替我做主,我的簪子戴到一个下人头上去了,以后说不定要被谁嘲笑呢!”
冯夫人道:“你自己的贴身物件,怎么好随便当做赌注押出去的。这也是你自己疏忽。这样吧,我叫人拿银子,替你赎回来。”
她便随便叫了个婆子,吩咐了一句,婆子便取了银子出去了。
这时候,李小七和姜二郎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母亲!”
李夫人眉开眼笑道:“你可是替我赢了一笔小钱了,看看。”她指着手边的盘子,上面还放着她刚赢回来的赌金,二十六两七钱。
李小七挠挠头:“怪不得我输呢,连母亲都不看好。”
李夫人哈哈一笑:“论理,你的马球打的算不错了。可惜我却知道,二郎的马球打得更好,他在汴京都是有名的高手!”
姜二郎刚从婢女手上接了茶盏过来,喝了一大口,用大拇指擦点嘴角一点水渍,笑道:“好久没打,也有些生疏了。”
李小七道:“你就快别谦虚了,生疏还打了我们一个落花流水,是诚心臊我吗?”
在座的女眷们都笑起来,纷纷说七郎说话好俏皮。
姜二郎坐到了曙儿旁边,他一直乖巧地待在桌子边吃果点,冲哥哥竖了个大拇指:“哥哥,真厉害。”
姜二郎摸摸他的头,举起手上沉甸甸的荷包:“赢了点钱,够给你买好多宣纸了。”
曙儿便嘿嘿笑起来。
李小七也挨着他们兄弟坐下,道:“曙儿如今画什么呢?”
姜二郎道:“还是工笔,章待诏叫他这两年都练花鸟。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