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寿带他来到一个院子,里面都是一些无精打采的马匹,空气中弥漫着的,李威一闻就知道是马粪味。
“这是?”
“我让人研制出来的,各种毒草熬成的汤,倒在上游或者草地上,马吃了带毒草、喝了带毒的水,就会腹泻不止,但是不会致命。”
李威奇道:“致命岂不是效果更好?”
“一来马是很健壮的,毒死马的药比较贵,而泻药便宜许多。二来我们缺马,要是骑兵骑着这样的马和我们打,我军胜算颇高,那时候便可以收了这些马匹。”
李威额头一条黑线:“你还真是会精打细算...”
陈寿哈哈一笑,道:“这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我请的这些人才想出来的,有时候事必躬亲,就是会搞乱所有事。术业有专攻,人不可能每一行都精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要放开手脚让底下的人去做,才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李威点了点头,对此十分赞同,说道:“你搞阴谋诡计是一把好手,算的长远决断果敢,打仗不一定能行,怪不得你从不去战场。”
“我要是去了,就怕大将束手束脚,或者自己忍不住插手,误了大事。”
李威沉默片刻,眼前的女婿,终于把他的家底给自己看了,而且说话时候也和自己交心,不再遮遮掩掩。
他确实有成事的潜质,为了西凉的老部下,全力支持他没有错。
李威看不到任何一个人,比他的希望更大,在这场乱世的角逐中,很多人都有这先天的缺陷。
李威觉得有机会的,不过是吴猛、陈寿、淮军和塞外的蒙古。
其他人要么实力不够,要不然就是蒋褚才这种,自己已经断绝了自己的道路。还有白莲教,行事太过阴森小作,虽然造成的危害够大,但是难成大器。
陈寿的条件本来就不差,他在几次宫变中,攫取了最大的权力,牢牢把控着朝廷。
然后手段血腥却有效,解决了所有的隐患,又有一支数量和质量都算不错的兵马。
有粮有钱有人,但是并没有急着南征北战,穷兵黩武,反而十分隐忍克制。
淮军几次挑衅,他都没有出兵两淮,这份定力也让人放心。
陈寿抬眼一看,已经是正午十分,便笑道:“每个道观,都有不错的伙食,岳父大人若是不嫌弃,我们就在这儿吃了?”
李威笑道:“老子带兵几十年,什么饭没吃过,就在这儿便挺好。”
陈寿吩咐几声,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