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将士,已经百十年未闻金鼓声了。贸然北上,说不定会促使一团散沙的大齐,重新凝聚起来,顺势南下入侵我大唐。”
秦少仪目光一滞,看着醉醺醺的玉徽帝,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玉徽帝轻轻一叹,捻须道:“就算是要趁机北上,也须得整备兵马,筹集辎重,而后设置大略,层层推进。别人一乱,就贸然北上,是不是稍显唐突。亲爱卿回去之后,可以拿出一份详尽的作战计划来,朕看过之后,再决定出不出兵,你觉得如何?”
秦少仪满面羞红,说不出话来,他是一个文官,对战事所知甚少。
年轻时读史书,读兵发,也会心潮澎湃,挥斥方遒,但是真让他带兵,他哪里知道如何部署...
玉徽帝也不责怪他,转头抱着两个宫女,又和群臣欢饮起来。
众人纷纷谄谀,直言陛下胸襟如海,气量似山。
大唐玉徽帝,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谁要说他蠢笨,那必然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惜他的这些聪明,都用在了玩乐上,他太适合现在的大唐了。
他可以轻松把一个忠臣驳斥地哑口无言,也可以在一众派系中轻松把握平衡。
可是若是让他挥兵南渡,玉徽帝没有一丝兴趣,这大唐南渡已经百十年了,自己后代或许会出一个圣明天子,带兵还都长安,但是绝对不是自己。
人生一世,无边的富贵还没有享受完,何苦冒着刀风箭雨,黄沙扑面,血腥弥天,去北边和蛮人厮杀。
他端起酒杯,浅浅呷了一口,闭着眼咂摸起滋味来。
“明日让宫廷酿酒坊,做出咱们自己的美酒来,秦凤酒...味道太烈,不够绵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