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道观内,芳草如茵,香花如绣,绿树丛生,如诗如画。
道观的凉亭内,桌上摆着简单的菜蔬,四周卷起竹帘,还有一层挡风的帷幕。
陈寿笑着说道:“来来来,道观内没什么好吃的,咱们都凑活着吃一点。”
李灵越看了自己姐姐一眼,心中更是笃定了她有些不对,虽然自小和姐姐竞争,但是她也承认自家姐姐是天生丽质,几乎从不用胭脂水粉、珠饰打扮,说句不客气的话,胭脂水粉那些东西,就算是品流最高的那种,用在姐姐脸上,都嫌遮掩了她本就水润娇嫩的肌肤。
平日里大抵也就是修修眉、润润唇的姐姐,来道观里上个香居然修了妆容。非但如此,甚至连步摇、耳珠、缀玉都戴上了,不知道还以为她要嫁人呢!
李灵越越想越气,自己没在京城这一年,难道被姐姐把寿郎偷了?
大有可能!
想到这儿,她又偷偷去看陈寿,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两个姐妹他谁也不敢看,正襟危坐,怎么看怎么有鬼。
李灵凤一袭红裙,绯色的流苏斜系在腰间,云钿花摇,肤色白中透粉,夕阳下如同透明的一般。
李灵越本来就不如姐姐肤质细腻白皙,今天为了抛头露面方便,又穿了一身小翻领的锦袍,一顶浑脱小帽儿,带些胡风,虽然俏皮可爱,行路便利,但是又被姐姐的美艳比下去了。
她银牙暗咬,把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到陈寿身上,死死地嗔了他一眼。
陈寿装着看不到,笑着说道:“邻水斫脍,以荐芳樽,乃一时佳味也。你们也尝尝,味道着实鲜美。”
李灵越倒了满满的一杯酒,说道:“你别光吃啊,喝杯酒暖暖身子。”
陈寿喉咙咽了口唾沫,这小妮子绝对是故意的,她姐姐刚说了让自己少喝酒,她就来让酒。
果然,李灵凤轻咳一声,说道:“酒这东西,喝多了对身子不好,他昨儿个刚刚暴饮,今天就别喝了。”
陈寿心中暗恨,这也不是省油的灯,平日里自己喝多少她都不管,偏偏今天非得一个劲守着李灵越管起自己这个妹夫来了。
事实上,李灵凤以前非但不劝陈寿戒酒,还常常和他一块喝晕,醉生梦死的好不快活。
在避暑宫的时候,用两个饱满的绵1乳夹着酒壶灌自己的时候,非但不说酒大伤身,还取名字叫酒飘乳香呢。
这摆明了是跟妹妹示威,陈寿夹在中间,两头为难,只能讪笑不止。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