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伟壮阔的宫殿,诉说着大齐当年的强盛。
胡人南下,率兽食人,唐帝渡逃,北方小民如同两脚肉羊,遍地腥膻,惨不忍睹。
乱世必出英雄,太祖皇帝横空出世,驱除鞑虏,恢复中原,功绩可表日月,不让泰山。
可惜英雄命短,此后的大齐一代不如一代,历朝历代,皇室各种毛病的都有,但是这么热衷于搞太子和皇子的,大齐算是独一家。
从扶风太子开始,老子忌惮儿子,搞的皇室凋零,权力旁落。
皇室内斗却越来越狠,如今这个朝廷,怎么看都透着一股空洞和衰弱。
陈寿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耳边传来不远处的道观内铁片铃声,心中突然有些惶恐。
大齐的问题,远非一个河东,而是烂到了骨头里,也扩到了四肢百骸。
从乌烟瘴气的朝廷,到糜烂不堪的地方,败絮其中,也败絮其外。
在他身后,一个穿着一袭银白绸面细褶裙的宫装丽人,螓首低垂,秀眉凤目,容色绝丽。那对高耸的柔软得仿佛春水一般,在罗衣下微微颤动着,荡漾出丰腴的肉感。
在她扬起的皓腕上,赫然戴着几隻嵌满宝石的金镯,金光闪闪,贵气逼人。
宫装丽人看到陈寿扶着栏杆的背影,柔声道:“你在看什么呢?”
陈寿知道是李灵凤,自从上次自己表白强吻之后,这美人暂时忘记了妹妹,抛开了一些负罪感,和陈寿在一块的时候,也开心不少。
陈寿叹了口气道:“现在风雨飘摇,天下将乱未乱,就像是一个石头顶着一座大山,崩塌是早晚的事。可惜我还是孑然一身,到时候可怎么护着你们姐妹俩。”
李灵凤听他把自己和灵越一并看待,心中一甜,红着脸道:“谁要你护着了,我们家可和你不一样,要人有人要马有马。哪像你,穷小子一个。”
陈寿见她现在都可以和自己开玩笑了,心里宽慰不少,他可不想整天看着一个大美人伤怀这个那个,凄凄惨惨的好不可怜。
“好啊你,瞧不起人,早晚有一天,我这个穷小子,要让你有人有马的大小姐下马,和我来一个无马的。”
李灵凤虽然没听懂什么意思,但是料想不是好话,暗暗啐了一口。
在东宫的大殿外,李灵凤也不敢表现出和陈寿亲密,而这个小贼自从上撩拨了人,又变得正人君子起来,让李灵凤气的牙根痒痒。
她缓缓挪动,看着地上的影子,两个脑袋蹭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