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魏云色端起茶来,用杯盖拨弄着水汽,轻声道:“如今想要除掉陈寿,已经没有机会了,你们要学会如何将他限制在避暑宫内,若是他只能给陛下炼丹,于社稷、朝廷甚而和我等,都没有半点冲突,又何必睬他。”
“以献丹媚上求富贵者,古往今来,又有几个落得好下场了?”
蒋褚才诺诺连声,犹疑道:“那小子不是安分守己的人,他的背后又有将军府支持,更有四大太监为靠山,就怕他偏要兴风作浪...”
魏云色叹了口气,“你们把持着各级衙门这么多年,各自都有门生故吏,若是这样还限制不了一个西凉毛头小子,是不是太废物了些?”
在场的人浑身一颤,都感觉到了魏相心中的不满,没有人敢再多说一句。
众人也不敢再讨论,都跟着魏云色,兴致勃勃地去看汴河的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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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避暑宫下,金羽卫正式落成,衙署是现成的校场改建。
一共一百八十名番子,整齐地站在校场上,等着陈寿登台训话。
周围的彩旗有些寒酸,不过这已经是魏宁尽力争取来的了,兵部武库司锱铢必较,能拖就拖,根本不给拨下应有的旗帜和袍服。
至于饷银,对不起,一个子也拿不出来。
陈寿含恨自掏腰包,好在他背后有一个大富婆苏琼枝,大富婆在京城的票号钱庄内,有不少的存款,而且随便他花。
在两个道士装扮的亲兵的护卫下,陈寿缓缓登上台,看了一眼底下的金羽士。
这些人虽然只有不到两百人,但是跟西凉秦凤营的那三千猢狲完全不一样,领导这些人可比在秦凤营当三千人的管事威风多了。
除了他们,还有一大群野心勃勃,却得不到重用的人,很快就会像闻到肉味的野兽,慢慢凑到自己身边。
朝野上下马上就会形成一个新的权力集团,以自己为中心的集团,这个集团将会是无往而不利的,至少在更元帝活着的这段时间内。
老东西,你可一定要多活几天,陈寿在心底默默念叨。
“今日既然开府建衙,往后我等就是一个营的弟兄,需要勠力同心,团结互助,不得互相欺辱,否则必将严惩。”
刚刚组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而且这些人都是一些打手之流,并不是金羽卫未来的骨干,陈寿虽然激动,也没说几句话,便匆匆回到了府衙大堂。
府衙内,刘神医笑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