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山想掀了桌子指着上官一德的鼻子骂娘。
然而他好歹是被人称作教父的人,如今若为一个小丫头和二师兄争吵起来,他到底是拉不下脸来的。
于是他强压下了心头的怒气。思忖该怎么对付二师兄。
思虑片刻,他计上心头。面带着一脸慈祥的微笑对面前这长得比观音坐下童子还好看的小丫头说道;“小姑娘,你可否写几个字让爷爷我瞧瞧呢?”
上官一德却是明白陈锡山心中所想,心里暗自好笑陈锡山这老家伙想让小溪乖乖写字,只怕是为了等着他被打脸。
好好好,今日便让这老家伙的眼珠子惊掉一会吧。
想到这里上官一德起身,走到桌案旁,拿了笔筒中一只狼毫笔,直接塞到了林溪的手中。
笑眯眯的道“乖乖,好好写,让教父先生好好开开眼。”
林溪心里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上官爷爷还真是坑孙老能手,竟叫她在大名鼎鼎的教父面前写,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嘛。
不过事已至此,她也不好拂了上官爷爷的面,因此只得小声嘟囔了一句“那好吧。”
随后,陈锡山和上官一德,前者小心翼翼的收了桌上那幅字画,放回包中。
后者在桌案上铺了一张崭新的宣纸,并研了墨。
“来,乖乖,写吧。”上官一德红光满脸,眼里满是笑意。
陈锡山却是目光深邃的像无底洞,也不知道此刻在想些什么。
林溪拿笔沾了墨水,而后恭恭敬敬的问陈锡山“教父,请问,我写什么?”
陈锡山沉吟道“就写悔不该当初吧。”
林溪有些愕然和无措的看向上官爷爷。
老人却是捋着花白的胡须,优哉游哉的道;“就按照教父先生说的写。”
林溪只得点点头,但总觉得“悔不该当初”这话大有深意。
但此刻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琢磨,只想着一定要在教父面前好好的写。可不能丢了九泉之下师父的脸面。
然而大概是因为她太过于想写好字了,内心反而产生了紧张感,连带着握笔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陈锡山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脸上无波无澜,心里却在想这小丫头该不是第一次握笔吧。
若是如此,他倒要看看待会上官一德的老脸往哪里放。
林溪在手抖的情况下,自然不敢下笔。便在心里安慰自己陈锡山虽被道上人称为教父,然而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