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敖寒自然认得了路。
金云流再一次感受到了敖寒给他带来的直接和深深的措手不及。
他本该在绝望中沉沦,却又因为敖寒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期盼。
即便有些可笑和遥不可及,但金云流的心却又隐隐活泛了起来……
演武场中早已经是人山人海,呼喊和喧嚣从未断过。
江左会盟的规则其实再简单不过。
以武为尊。
凡属江左十四州的世家帮派,各推选五名子弟上擂比武,年龄不得越过四十之限,最后胜者便是江左十四州的盟主。
说是简单,但江左十四州作为江湖的中心,又有哪一个是简单之辈。
金家霸占盟主之位已有百年,江左之中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早就起了心思。
江左会盟乃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些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金云流作为第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虽然不受金家待见,却刚好有资格作为五大参赛者之一。
而金家作为盟主世家有一个天大的便利,就是金家子弟可以不用参与开始的比斗。
只需在其余世家帮派中决出最终五名胜者后,作最后的角逐。
说起来,金家或许能占些便宜,但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因为实力可不会因为顺序排列的原因而有所改变。
敖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演武场,他的离开和出现并没有引起金千赫等人的注意。
金云流也不知什么时候跟上了敖寒的步伐。
只是他似乎还没有从敖寒刚才的话语中回过神来。
因为他无法相信敖寒有这个能力。
毕竟这里是江左,不是北漠。
即便大威堡再有实力,它的手也伸不到江左,来左右江左十四州的事宜。
就在这时,演武场中传来一片惊呼。
只见一人立在原地,一袭黑衣,双手扶立着一把细长的‘竹棍’,锋利隐藏其中。
他叫十四郎。
江左有十四州,他就叫十四郎。
奇怪的人,奇怪的剑,奇怪的名字。
就连入场的方式也很奇怪,其他的人入场或飞或跃,总要引起旁人的几声喝彩。
只有他,静静的走上擂台,没有任何多余的花哨。
他不愿意把精力放在任何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旁人惊呼,他平静;对手挑衅,他依旧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