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敖寒已经徒步走了三个时辰。
对于一个只有不到十三岁的孩童来说,长时间的饥寒和体力消耗已经让他感到很疲惫了。
北漠地势复杂,屠门雷等人想找到自己也需要费些时间,这一点敖寒很清楚。
但身体的虚弱让他必须停下来歇一歇。
在雪地中,敖寒的休憩方式极为特别,他将自己整个身子都埋在了雪中,只留下了少许可以看清外部的视线。
寒冷的风雪吹散了他余留在空气中的痕迹,也掩埋了他的脚印。
厚厚的积雪也将他的气息彻底覆盖。
想要在北漠生存,任何的侥幸心理都不能存在。
北漠的危险从来不是来自于一方。
桀骜的雪狼是天然的灾害,十万响马人心各异,更不得不让敖寒慎之又慎。
“都统大人,我们已经到了白驼山的范围,这里属于北漠大威堡的地界;只怕那些阉人做梦也想不到我们敢冒险违背北漠的规矩绕路而行吧。”
吴用神情冷峻,目光从未放弃过对四周的警戒,道:“在没有离开北漠之前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再则说,我们的威胁可不止是内厂的那些人,北漠中那些天杀的马匪我们也不得不防。”
“小人明白!”
敖寒藏于雪中对这一行人的言行举动看得清清楚楚。
北漠在十三路响马的掌控下早就立下铁规,凡是过往,商运货物留下十分之一的利润,私人则是以人头计算,一人十两金,不分老幼。
这个规矩已经持续了数百年之久,从未有人例外过。
“都统?内厂?看来这些人和朝廷有关!”敖寒心中暗道。
敖寒虽然身为北漠十三路响马总瓢把子,但现在他可没心情管这些人有没有坏了北漠的规矩。
可敖寒不想管事,但有些事就偏偏的主动找了上来。
这一行人所过往的方向好巧不巧就是直对敖寒的方向,一匹匹高头大马的重蹄要是落实了下去,就凭敖寒这小身子架,不死也得残废。
敖寒不想死,也不想残废,所以敖寒主动的露出了声响。
呼吸带动了雪的抖动,那位吴都统目光如神,脚尖一点,身子如老鹰一般掠起,变掌成爪一把将敖寒从雪地中抓了出来。
捏住敖寒的脖子,刚好留给敖寒能挤出说话的气息,冷声道:”你是谁?藏在此处做什么?“
喘不过气的敖寒憋红着脸不停的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