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次闲逛,在白天看见了三哥,她想着避嫌,想扭头走开,但是内心忍不住还是上前打了个招呼。
结果三哥还是像那天晚上一样,面无表情,像个死人,和死人不同的就是他的眼睛毫无生气的随着荷琳走,不眨眼睛,就那么瞪着荷琳。
她觉着古怪,但也照常打了招呼,直到身边的侍女战战兢兢的告诉她那什么也没有的时候,她才出了一身的汗。
从那以后,她经常出现幻觉,在回廊边上,在花园角落,在寝殿大门,在喝茶的小几的对面都能看见三哥的那双眼睛。
她痛苦的扶额,她觉得这肯定不正常,找太医看过,也只说忧思甚重,睡眠不好,就是开了几个普通得安神方子,喝了之后没有丝毫的缓解。
她怀疑是饮食出了问题,她每喝一口都用银针测了又测,结果还是徒劳。
我摇了摇头,表示否定:“既然诊脉没诊出你身体上的不好,那便不会是毒,若真是有人吓药,看这个功效,想来也不是为了毒害你的,否则,直接下毒,你就死了。”
“娘娘,我已经好久都没睡过安慰觉了,”我看了看那妆粉也盖不住的憔悴,有些心疼。“睡着了也会有梦魇,总梦见傅将军掐这我的脖子要杀了我,醒来还有幻觉。”
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场景一般。
她看起来极痛苦:“我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她撸起袖子,我倒吸了口冷气,那上面有许多道深深浅浅的刀疤,我忙捉住她的手,唤枝雨进来我给她上药。
她却没说话,拿着我桌上的水果刀就划了自己一下,愣愣的看着血珠崩了出来,才放心的交给我。
“你这是做什么。”
她迷茫的说:“有时候在梦里,也会梦见傅将军,但是过于可怕,我根本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好用这种方法区分,梦里不觉得疼。”
我狐疑的问:“你会分不清是因为幻觉和梦境是因为幻觉和梦里都有三哥,那你刚刚那是……”
她苍白一笑:“没错,我刚刚也看见了傅将军,就在娘娘身后。”
我浑身顿时抖了三抖,明知没有,还是不可抑制的往后看了一眼,身后空无一人,我按按让自己镇定下来,安抚道:“别怕,都是幻觉。”
她苦笑着摸了摸脸,“我都怀疑,这是不是来帮我戒掉傅将军的,我现在看见他就害怕。”
她摸了摸我给她包扎完的伤口,怅然若失的说道:“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