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此言差矣,我中原疆域之广,能人异士层出不穷,九州之外有九州,婕妤怎知我们全中原的男儿都不如匈奴?”
你们要真那么厉害,还用得着送你来和亲?
但是这句话不能说,容易打起来。
“娘娘说的有理。”
嗯???
不是应该和我辩解几轮吗?你怎么这么轻易就被我说动了!
“娘娘,我刚来中原时由马车从边关到皇宫我觉得走了好久,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啊?”
我觉得我渐渐地熟悉了她的跳跃式谈话方法。我打开茶杯,手指沾了一点茶水,在小桌子上给她画到。
“这是你从北疆边关到京城的一条直线,直接南下。路经漳州,到了京城所在的莱州。”又在线的末端朝斜上方画一条线。
“这是我们此行的路线,这末端……”我点了点桌子,“便是我们此行要去的安南行宫。”
她疑惑的指着行宫那个点,问:“这行宫也是边关吗?离京城这么远,一来一回多不方便?”
我愣了一会,转而想明白了她的意思,和她解释:“英婕妤说笑了,安南行宫并未出莱州区域,离边境远着呢。我们此行不过是从莱州东南方向,去往莱州的西北角的一个点罢了。”
她目瞪口呆:“走了这么久还未出一个莱州……那,那我们所在的州再往最南边的边境……”
“中间还有隔了几个州呢。”我回答。
她瞠目结舌,低头沉吟道:“在匈奴,只消七八天,便能从南走到北,想不到在中原,竟是只走了两个州的距离,其余更广阔的天地我竟是无知无觉……”
她突然兴致全无,趴在桌子上,下巴搁在小臂上,深情厌厌,低低的说,“这中原的全部风景,我此生是见不到了。”
看她这副模样,我心也被触动了几分,望向外面,轻轻的感慨:“英婕妤不必介怀,我朝的大好河山,本宫也只窥探过几分罢了。”
我转过头看她,“况且,本宫此生,也无法再见到了。”
我们都是被困住的笼中鸟,谁又比谁可怜呢。
“明明在中原长大,竟然也不常出来游玩吗?”
“少时要去学堂,做女红,琴棋书画还要请宫中的教习师傅来教授,哪有大把的时光出门游玩呢?顶多也就是在京城的长街上吃吃喝喝罢了。”
我把茶杯盖轻轻地合在了茶杯上面,“等本宫到了及笄之年,就嫁到东宫了。”
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