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椒遥,冷静,冷静。
我缓了下来,原地踱步,走了几个来回,开始仔细思索事情的关键。
且不说相不相信三哥能逢凶化吉,单说被山匪劫道这一点就匪夷所思。
三哥虽只是个小将军,但也是常年与匈奴军在战场上走了无数来回了,这根本就不是山匪能威胁到的。
只有一种可能。
山匪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使团和护送军队极为庞大,不可能是临时起意,必然是提前得了消息,可是和亲路线山中贼人怎么可能随便得知?
我几乎能肯定一点。不是有人故意为之的,不管是匈奴方还是我朝。有人不想让和亲使团顺利进京,如今,这点错误马上就有可能被匈奴揪住无限放大。剿匪不力,能力不足,无数顶帽子扣下来,足矣向我们发难。
连大规模再次开战斗着实有了理由,毕竟他们折了一个公主。
会是匈奴吗?以一个嫡亲公主为代价?
我不禁苦笑,真正的两国战争面前,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可无论是哪边的手笔,都必定会下死手,不让公主生还,他们好借机让匈奴发难,那三哥岂不是……
我不敢深想,可凶多吉少这样的字眼还是直接跳到了我的脑海。想到这,我的心就抽成一团,若是娘亲知道了这个消息……
我一拍桌子,“小品子!”手上吃痛,低头一看,指甲已经被我扣进手里,我甩了甩,根本顾不上。
“小品子!吩咐下去,刚刚陛下议事的内容一个字都不能给本宫透露出去。传本宫口谕,封锁消息,尤其是匈奴那边一定一定要给我封住了!把尚书房的侍卫撤出一丈远,江关谷有什么消息立刻回禀陛下!”
小品子得了我的口谕,担忧的看了我一眼,“快去啊!”我急得不行。
他立刻转头奔了出去。
现在我属于什么忙也帮不上的,我能想到的,陛下和父亲自然也能想到。据我的推测,兹事体大,陛下必定会派江关谷附近的驻军前去剿匪,我在深宫,什么都做不了。
我叫枝露看着,陛下那边一旦有任何动静立刻告诉我。
我是一个不信神佛的人,可是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去宫里的小佛堂烧香拜佛,祈求三哥的平安。
我心乱如麻,我恨不长了一身的本事飞去江关谷去把三哥救出来,可眼下,只能一遍一遍的祈祷。枝雨蹙着眉看着我,也下拜和我一起。
闭眼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