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在门口等我了,看着不出来脸色,想来是让妆粉盖住了,寒暄了几句就和她进了殿内。我吩咐了旁人都下去,留了枝雨,支着脑袋看着她。
她深深喘了口气,开始切入正题:“皇后娘娘来找臣妾,所为何事。”
我也不跟她废话:“罗昭仪,本宫今日来一是降罪,二是审问,你可准备好了?”
她急忙跪下,神色惶恐,却未见慌乱,可见还有有准备的:“不知臣妾何罪之有。”
“罗昭仪你是在跟本宫装傻说笑吗?本宫先前就说过,在你的宫里滥用私刑这是其一,私自调动内务府记档为其二,其三,你遇事不先来报备本宫查清事实,反而自己调查冤屈了德妃,致德妃薨逝。罗昭仪,数罪并罚下来,你猜会是什么结果。”
她却是一抬头:“臣妾不服!您若说前两样臣妾有错,臣妾认了,可哪也是为了查清真相!至于最后一点,证据确凿,哪里冤了她?!”
“本宫先不回答你,本宫问你,那个收受德妃物件的侍卫你抓住之后他亲口说的这东西是连清给他的?”
“是。”
“之前说早一段之前,物件已经换成了书信,为何突然就变成了簪子和亵裤?你可问过?”
“这……臣妾未曾问过。”
“好,这便是疑点一,。本宫再问你,你兄长说,查到庄姓男子每逢初一十五去庙里奉香。你兄长连这都能查,也知道庄姓男子就在城西,为何不去看一看那男子长什么样?”
她愣了一下,转了转眼珠答到,“臣妾和兄长愚笨,未去查探,但想来陛下去拿人就能知道……”
我未等她说完狠狠一拍桌案:“罗昭仪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本宫和你费这么多口舌是为了问你这些细枝末节吗?你既然查过,为何能不知所谓的庄姓男子,前后根本不是一根人!你如此冤屈事实说与我与陛下,害的德妃受伤你还当何罪?!”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但我想来不是,登记之前的男子应该是宁王为了掩人耳目的亲信。而如今的,想必是那对母子的挡箭牌,肯定不会是一个人,只是借用这个名头罢了。就算我没听德妃说过实情,这件事也是可以查探的。
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罗昭仪误解,还是她查到了点什么,添油加醋的呈到了众人眼前,还是有人告诉她,还是刻意有人悄然让她知道的。只有一种和第一种太难区分,我不希望得到最坏的结果。我宁可是罗昭仪查到了什么,连猜带编造成了现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