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他为什么不继续问我了,他却让我赶紧睡。
我是一点困劲没有,他就算不问我,明天审问宫外的那个“庄姓男子”也会有结果的。我摇了摇头,逼自己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张公公在屋外喊醒了,转头一看陛下已经醒了,我赶忙哈欠连天的伺候他起床上朝。
一早上也是一句话没说,他吃完了起身就去上朝了。走到门口破天荒的站住了,回头看了看我。我以为他有这么吩咐,赶紧待命。他站了半天,说了一句,“簪子……”
“啊?什么?”我问到。
“簪子处理完,就随她入土吧。”说完抬脚走了。
我一头雾水,啊?什么簪子,复而恍然大悟,是那个独一无二的簪子,那个在新年把后宫搅的大乱的簪子。我想着这么点小事也要特意嘱咐?真的是爱的深沉呀。
啧了啧,我赶忙问枝雨那支簪子的去处。我一问,枝雨说她当时留了个心眼,当时所有的证物都放在了一道,命人看管,她还特意说罗昭仪问过证物的去处。
罗昭仪问这个做什么?我顿时疑窦丛生,还有之前我说过的,若孙妙华说的是真的。这次是绝对没有道理送簪子和亵裤的呀,还是有人动了手脚,难不成真是罗昭仪?等等,这个道理陛下肯定也知道啊……陛下刚刚说簪子,说簪子处理完在入土?
我瞬间想通了,原来陛下刚刚是交代我查这个簪子是怎么流入侍卫手中的,他肯定也知道,孙妙华再怎么蠢都不会拿这个簪子送人,这才叫我追查。
害,这人,要我查就直说,打什么哑迷?要不是本宫冰雪聪明,这还理解不了呢。用得着他交代?他不说我也会查的,哼。
我昨天命人给极月殿落了锁,所有伺候德妃人现在都在极月殿出不来,我询问了,没有什么可疑人员靠近,也没有谁出来。我放心了,直接叫上慎刑司的嬷嬷,摆驾极月殿!
进到了极月殿,这里还和平时一样富丽堂皇,虽不至于极尽奢华,但就华美程度而言,我宫里是不如这里的,但我从未在意。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能吃饱穿暖就行,只是轻叹陛下双重标准。
新帝继位,举国上下去陈规,察陋习。前几任皇帝年年打仗,国库都掏空了,陛下大查贪污腐败,行清廉之风,结果在德妃处如此铺张,传出去不知道要掀起什么风浪。
陈设如旧时,这人嘛,可不是。侍女给我摆了凳子在前厅,旁边炉火烧得正旺,院子里跪了乌泱泱一堆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