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见吴老师来了都纷纷问候了一句,而吴老师也微笑地回了一句,随后径直往沈安月走来。
“吴老师好。”贺芸曦见吴老师来了也特意问候了一下,随后又把头埋下看书了。
“芸曦你好,真是个好孩子,都周日了还这么用功呀。”
吴老师摸了摸贺芸曦的头笑了笑,心里突然有一阵悸动若是学校所有学生都像芸曦那般用功的话,则女子之独立有望也,之后又把目光投到了沈安月的身上,毕竟这次来是带着任务来的。
“吴老师好,您是有事找我?”沈安月很是心细的发觉了吴老师的眼色,旋即开口主动问了一句。
“真是一个聪明的丫头,老师这次找你是想告诉你,你姨父回府了,他让你今年回家过年。”
夫人不是告诉我让我永远不再回来吗,那不也是姨父的意思吗,姨父现在又让我回家过年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有事问我,还是良心发现了?我不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只不过那个家,那个受尽折磨死寂的地方,我肯定是不会回了,但若直接拒绝显得有些无礼,还是想个办法搪塞一下较好。
“老师我不回了,您就告诉总督大人,我最近染了风寒,回家恐有染家人,为了安全着想还是不回了。”
前些日子睡觉也不知是谁没有关上窗户,那东边的窗户刺骨的北风吹了一夜,沈安月从小生子就弱怎受得了那般大风,自那以后就染了寒疾咳嗽不止,这件事是学校里人人都知道的。
对此学校里的小朋友们还故意远离沈安月,只有贺芸曦依旧待安月情同姐妹,不曾嫌弃。
“好吧,安月,你要注意多休息呀,要是有什么事就告诉老师,对了,老师还有事就先走了。”
吴老师最近在做革命宣传的事情,特别忙,自从之前在新来药铺后院里举办的十一人革命党集会后,她更加坚信了革命终将胜利清政府终将被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这一真理了。
广州女子学校由于是高巡抚投资建的,所以官府在追捕革命党方面也就没有往这里想了,但再安全的城堡也终有破碎的时候,只不过那一天到来是时间的问题。
记得两年前姨父在姨娘床边拉着我手跟姨娘发誓说要待我好,不会让我受一丝委屈受一点伤,但之后姨父去了奉天,二房虞茹萍成了家里的主人,她待我如同佣人。
让我洗衣做饭扫地若是做的丝毫不满意就会招惹到夫人的掌嘴,用手掐我或者罚站跪祠堂,关小黑屋等,姨父啊,我亲爱的姨父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