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乐曲是美好的,是无辜的一般,你也是美好的,是无辜的,而且是令所有人都不忍心去伤害的。我们都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身份与环境所造就的差距。我们之间的情谊或许能经得起生死的考验,但却抵不住距离的消磨。”钟大煓亦无奈地对俞音说道。
俞音闻之,立时向钟大煓倾诉心事道:“大煓哥,我之所以决定自断绕梁四弦,只因我以为在我这里,你与乐曲终难两全。当然无论我选择舍弃谁,疼得终归都是我自己。可为了有所得,为了你,我还是做出了选择,无所谓有多疼。”
单单是这么说着,俞音的内心都不禁在隐隐作痛了。
“可是割肉般的疼痛?”钟大煓试问俞音道。
“不,是失魂落魄般的疼痛。”俞音回答道。
“那你可曾设想过,如若你选择舍弃的是我,那将会是一种怎样的疼痛呢?”钟大煓继续试问俞音道。
“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俞音蹙额皱眉、紧闭双眼、咬紧牙关地回答道。
“俞音,难道直至此刻你还不明白,在岁除之夜,除夕之时曲终的那一刻,我为何毅然决定离你而去吗?”情绪忽然间变得激动的钟大煓追问俞音道。
“我不明白,大煓哥,我是真的真的不明白呀!”俞音拼命地摇着头,对钟大煓说道。
很显然,一提及分别,俞音的情绪也不自觉地激动起来。
“我清楚记得,去年的春分之日,在鱼泪轩中,你曾对我说,你就好像是一个精致的花瓶,拥你入怀便意味着提心吊胆。可如若我说,为了拥有你,我甘愿惶惶不可终日呢?然而,直到岁除之夜,除夕之时曲终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先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且不可及。像我这么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哪里有资格将动人心魄的你拥入怀中啊?”于心中挣扎了千万次的钟大煓,终于开口向俞音倾诉心事道。
“那你既已转身离开,却又为何还要折身回来呢?”俞音向钟大煓发问道。
钟大煓闻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因为我等你在出口,而你则是我的归途啊!更何况,我已顺利觅到了折中的法子,开解的法子,释怀的法子。”
“那究竟是什么法子呢?大煓哥。”俞音好奇且迫切地追问钟大煓道。
“是缈缈不可言说的法子。”钟大煓回答道,“当长期沉溺于梦境中的我,重新回到现实时才发现,当初耿耿于怀以至于无法释怀的,其实都真的算不得什么。想来这世上本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无论是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