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百里流深反问俞音道。
“说得也是,那大煓哥他身上的伤好些了吗?我晕倒之前,恍惚间好像看到大煓哥满身是血,脸好像也快被人打得毁了容似的。“俞音极力回忆着询问百里流深道。
“放心吧,谷梁世子,你大煓哥所受的都只是些皮外伤而已,他皮糙肉厚的,毁不了容的;更何况,我已经为他上过药了,现在都快好了,就连他脸上的淤青,也都快消散得差不多了。”百里流深安抚俞音道。
“真是有劳阿姐费心费神了,话说回来,我父王他现又在何处呢?”俞音继续向百里流深发问道。
“当然是在你们岐国的王宫里了,你父王他自知差点害死你,所以没脸再来见你。”百里流深回答道。
“一切都过去了,那真的算不得什么。”俞音释然地说道。
“你父王他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他还是需要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心态,才能从容无愧地面对你;而且不只是他,你们都需要时间来沉淀。”百里流深对俞音说道。
“平心而论,撇开我父王的野心不谈,其实他完全算得上是一位合格的好父亲的,至少要比你的先父百里老爷更为尽职尽责一些。”俞音实事求是地对百里流深说道。
“纵使你父王的野心再大,权欲再强,也终归在你的性命攸关之际做出了选择,且选择了退让。其实他和我那故去的总堂主父亲一样,都曾困惑于亲情面前。”百里流深亦平心而论道。
就在俞音同百里流深说话的间隙,钟大煓便从外面回来了,背上还相对别扭地背着一个木色琵琶囊。
俞音见钟大煓回来了,于是死盯着钟大煓的脸庞瞧,瞧了一会之后发现百里流深方才所言确实非虚,钟大煓脸上的伤果真都快要好了,淤青也确确实实地要消散了。
百里流深见此情形,自知碍眼,于是起身说道:“行了,该醒的也醒了,该回来的也回来了,也没我什么事儿了,那我也该走了。”
百里流深说着,便将桌上所摆放的她的箱笼提起,随即熟练地背在身后。
而此时此刻,仍身在卧床上的俞音见百里流深欲要离开,于是急忙关切地询问百里流深道:“阿姐,你这是打算回福灵城了吗?”
“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我才不着急回去呢!我打算再去爬座山,采些药。”百里流深洒脱地回答道。
然而,事实上,自从百里濡暂代金泓水心堡的当家人后,百里流深已经进进出出福灵城好几遭了,并非百里流深此时此刻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