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曲名为《一路相负》,谱曲者是一个既同雨久先生的歌声那般百转千回,又如你的歌声那般清灵纯净的人。”钟大煓不自觉地向新雨介绍道。
钟大煓说着,那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便已然充分显现于他的面容之上。
“钟公子,莫非你认识这位谱曲者不成?”新雨顿生敬意地询问钟大煓道。
“认识?也许吧。对了,新雨先生,这唱词可是你自己所拟的?”钟大煓有意岔开话题道。
“是的,钟公子,我所弹唱的曲目,其唱词大都是我自己所拟的。”新雨回答道。
“情真意切,新雨先生,你这唱词拟得很是贴切呀!既符合曲子的意境,又符合谱曲者的心境。”钟大煓不由得赞叹新雨道。
“钟公子谬赞了,新雨实不敢当。”新雨自谦道。
“新雨先生,只是不知,你为何会对一首源于阴暗逆境中的曲子,情有独钟且铭记至今呢?”钟大煓不解地询问新雨道。
“钟公子,因为我能体会得到,此曲于逆境中所蕴藏的希望,于阴暗中所涌现的光明,以及潜藏在谱曲者心底的,那从未消散过的对美好的憧憬与向往。”新雨坦然回答道。
钟大煓闻之,倍感欣慰的同时,亦深感后生可畏。
殊不知,新雨一言道出的不只是《一路相负》之曲的涵义,更是舒雁一直对百里沫念念不忘的缘故。因为那从未消散过的对美好的憧憬与向往,正是百里沫生生死死都从未改变过的心境。
许是因为新雨要比俞音所经历的世事更为繁琐复杂一些,所以他的眼中才会比俞音的眼中多出了些许欲望、无奈与妥协;故而,对于同一首曲子,俞音与新雨却演绎出了不尽相同的曲风。
不过平心而论,钟大煓反倒觉得新雨所奏出的琵琶曲,明显要比俞音所奏出的琵琶曲更为饱满一些;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俞音涉猎太广,会而不精。
不止如此,在钟大煓听来,新雨的曲风也要比俞音的曲风更为大气一些,而俞音的曲风却要比新雨的曲风更为恬静一些。
新雨的演奏时时刻刻都像是一种宣泄,一种爆发,他在演奏中投入的情绪,简直要比俞音在演奏中注入的情感还要丰富许多,以致于情绪低沉时的新雨,都远远要比情绪高昂时的俞音激动得多。
与新雨的演奏相比,演奏时偶有宣泄且少有爆发的俞音,也算得上是波澜不惊了;而正是因为绝无仅有,所以才弥足珍贵。
只不过,相比较俞音所演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