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俞音道。
“雁儿姐姐,那你为何不再度费心,也开解开解我呢?”俞音追问舒雁道。
“少爷,我哪里开解得了你呢?要知道,钟公子他是想清楚,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清楚;而你却是什么都清楚,却有意不想清楚。钟公子他是现实的探寻者,而你却是现实的逃避者。”舒雁一语中的地对俞音说道。
“雁儿姐姐,虽然你无法开解我,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当记忆与现实好似一团乱麻般,交织在我的脑海中时,谢谢你同昔日的大煓哥一般,不厌其烦地帮助我理清头绪,从而拨云见日。”俞音由衷地向舒雁致谢道。
“少爷,你是否想过,你为何屡屡受困于记忆与现实交织的乱麻中,难以脱身吗?”舒雁试问俞音道。
“为何呢?雁儿姐姐。”俞音不解地反问舒雁道。
“因为你力求不让任何人体会到失望的滋味呀!因为你总是适时地给所有人都留下希望啊!殊不知,尽管你的本心是好的,但当希望落空时的失望,远远要比一开始的失望大得多呀!”舒雁一针见血地回答道。
“雁儿姐姐,其实我一直都有一句话想要问你,却一直未能问出口。”俞音踌躇着对舒雁说道。
“那你现在想要问出口了吗?少爷。”舒雁试问俞音道。
“是的,我现在想要问出口了。雁儿姐姐,自从你与我相识以来,你有没有过那么一刻将我当作是沫三爷呢?”俞音蹙额皱眉地向舒雁发问道。
“从未有过,哪怕只是一刻。”舒雁毅然决然地回答道。
“何以如此确定呢?雁儿姐姐。”俞音追问舒雁道。
“因为在我舒雁心中,你只是一个孩子,只是一个影子,且从来都是。”舒雁坦然回答道。
就如同方才百里濡所说的,此时的俞音已然从舒雁这里,得到了他想要寻获的答案;所以他要离开了,且不知何时会再度回来,亦不知是否还会回来。
临别前夕,舒雁送了俞音好远,好远,从碧波亭送到了鱼泪轩,又从鱼泪轩送到了虚实门,然后从虚实门送到了堡门口,最后从堡门口送到了金泓街头,至此终归还是要面对分别了。
临别之际,俞音几度欲要转身离开,却还是没能忍住,还是于再三犹豫后开口,向舒雁发问道:“长期活在梦中的你,可有绝望过?”
这是俞音同舒雁说话时,第一次没有使用敬辞,她既没有唤舒雁为“雁儿姐姐”,也没有唤舒雁为“雁姑姑”,更没有唤舒雁为“二婶”;他所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