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二爷,你说得对,前面虚实堂一定还有一大堆事务亟待我处理,而且说不定日日如此呢!所以如若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那我就不到后院来了,反正我现在已经不是金泓水心堡的管家了,堡内的大小事务也早已交由谢大奶奶处理了。”舒雁决绝地对百里濡说道。
舒雁就是如此,她不想放下的,任死亡也无法终结;而她想放下的,则当断则断,斩除后患,决不拖泥带水。她为人处世,虽不像百里濡那般一贯牵肠挂肚,藕断丝连,但她也绝非无情之人。事实上,很难想像,人世间还会有比舒雁更为专情的女子吗?情贯始终,意通阴阳。
就这样,舒雁毅然决然地搬离了高雅别致的无妄斋,且将永不再回头。
碰巧的是,就在舒雁为了搬运行李,而多次往返于前院虚实堂与后院无妄斋之间的最后一趟,当舒雁背着挎着为数不多的几个行囊,路过并蒂洲时,得以遇见了倚靠在院门上发呆的谢瑞香。
来来回回折腾了几趟,以致于此时的脚步明显有些迟缓的舒雁,于踌躇间朝着凝视她的谢瑞香礼貌一笑,只是一时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好,甚至不知是否应该上前,同她昔日的女主人、今时的长嫂打个招呼,问声好。
此时面对着谢瑞香的舒雁,之所以会表现得如此局促尴尬,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份地位再一次发生了变化,再一次有了明显的提升;更是因为此时的谢瑞香,已经不单单是金泓水心百里家的大奶奶,还是已故前任虚实堂总堂主的遗孀。
此时此刻,舒雁的幸运与谢瑞香的不幸,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舒雁的坚定与谢瑞香的无奈,也已形成了明显的对照;更何况,其间还掺杂着十六年前的真相,也难怪舒雁会进退两难了。
然而,在久久的僵持之后,在犹豫再三之后,夹带着大包小包却依旧面容坦荡的舒雁,还是选择了走近神色戚戚的谢瑞香。
“这么巧啊,长嫂,方才在无妄斋内,我还同二爷提到你了呢!”舒雁依旧谦卑有礼地同谢瑞香寒暄道。
“提到我?该不会是嘲笑我吧?”谢瑞香依旧双臂抱胸,倚靠在门栏上,以一副自暴自弃、破罐破摔的面容神态试问舒雁道。
“嘲笑?”舒雁顿觉不悦地对谢瑞香说道,“长嫂,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堪,我不过是同二爷说,我现已正式继任虚实堂总堂主,无暇再去兼顾金泓水心堡的事务;所以日后这堡内之事,无论大小,都还需劳烦长嫂你多加挂心才是。”
“雁儿仁义,仍一口一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