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冷不丁地开口,替百里濡回应百里渊道。
然而,百里流深好不容易的主动开口,却只换来其父百里渊迫切且目的性极强地发问:“那这一次,你又说了一句什么话呀?”
百里流深闻之,没好气地瞪了其父百里渊一眼,然后理直气壮地高声回答道:“倘若我的生母尚在人世的话,那我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无助,因为当娘的总会知道自己的孩子想要什么;只可惜,她终归未能等到天明——这便是我当时随口对二叔所说之言。”
百里渊闻之,一时语塞。
只是不知,百里渊这短暂的语塞,是因为他真的发自内心地感到了愧疚,还是因为他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此时此刻,只听得百里濡接过百里流深的话茬,趁热打铁地质问其兄百里渊道:“长兄,你知道吗,正是流深的这句话,令我下定决心还她自由,放她出堡。虽然我不是她的母亲,但我也清楚地知道她想要什么。直到此刻,我一想到流深她当时背靠院墙,绝望到欲哭无泪的样子,我就觉得窝心哪!而你作为流深的生身父亲,难道你就不知道心疼她吗?”
而从内到外、由里及表均与百里濡天差地别的百里渊,却还在为自己心中根深蒂固的荒谬坚守道:“流深她是我的女儿,我又岂会不知道心疼她呢?也正因为我心疼她,唯恐她受到伤害,所以才会选择将她关在堡内的呀!”
“长兄,你口口声声地自称是流深的父亲,那你可知当夜我第三次为何而落泪吗?”百里濡试问其兄百里渊道。
“你第三次为何落泪,同我自称是流深的父亲有什么关系呢?再者说,什么叫‘自称是’呀?我本来就是流深的父亲嘛!”百里渊理直气壮地反驳百里濡道。
而百里渊此时此刻的理直气壮,令在场之人无一不感冥顽不灵的同时,也于无形之中再度加深了与其女百里流深之间的隔阂。
就如同此时此刻的百里濡所言:“是吗?长兄,我看这不过是你一人的想法罢了。”
“濡老二,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百里渊蹙额皱眉、满脸不悦地向百里濡发问道。
“三年前的那夜,当我巧妙地避开了你在堡内设置的所有耳目,顺利地将流深送到堡外时,流深她在临行之前对我说,‘二叔,说出来你可别见笑,我突然觉得,你若是我的父亲,那该有多好啊’。长兄,是时候醒醒了吧!”百里濡借三年前的事实规劝其兄百里渊道。
一向不善言谈的百里流深竟然说,她的堂房二叔若是她的父亲,那该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