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嘛!反正这里也没有你什么事情了,你大可以回你自己的家中去睡个踏实觉,做个安稳梦了;反正即便你再度回到这里,也不过就是从旁看戏罢了,而且不一定是一场好戏,但一定精彩绝伦。”百里流深意味不明地对俞音说道。
坤乾十六年,六月初三,入伏。
黄昏之初,天朝福灵城内,金泓街上,水心堡鱼泪轩中,与钟大煓肩并肩地闲坐在正房门前台阶上的俞音,下意识地感觉到眼前一片红彤彤的,却懒于寻找晚霞所在的方位。
明明正值伏月之初,俞音却恍然间产生了一种入秋之后的凄美之感。只是凄美,凄美,美好之中总免不了那夹杂着的一丝凄凉。
然而,由于那不期而至却早在意料之中的麻烦的到来,以致于凄美中的那一部分美好,都显得愈发凄凉起来。而那不期而至却早在意料之中的麻烦,正是一个月前,舒雁所提醒俞音的正在逐步向他逼近的来自友方的麻烦,现在终于要抵达俞音的身边了。
此时此刻,只见突然出现在鱼泪轩院门口的公孙闲叶,依旧绷着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然而,从他难以掩饰的气势上,俞音深感来者不善。
公孙闲叶来者不善的到来,虽然早在俞音的意料之中,但俞音还是不由得为之小小地震惊了一下,因为公孙闲叶毕竟是突然前来的嘛!
此时的俞音心想:太子殿下就是出类拔萃,竟然连上门找麻烦都这么会挑时辰,来得不早不晚的刚刚好。若是再晚几天来,说不定人去楼空,到时即便他有话,也找不到听声的人了。
突然出现在鱼泪轩院门口的公孙闲叶,径直走到了闲坐在正房门前台阶上的俞音与钟大煓跟前,随即低下头,冷冷地对俞音说道:“泽漆,你随我进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泽漆”这个称谓,于此时已然得知俞音真实身份的公孙闲叶而言,唤出口那是相当别扭、不自在的,但公孙闲叶还是习惯性地这么唤了。
公孙闲叶说罢,便绕到了俞音与钟大煓的身后,欲要侧身进入鱼泪轩的正房中。
钟大煓见之,立刻起身,欲要给公孙闲叶让路。
而一旁依旧稳稳当当地蹲坐在正房门前台阶上的俞音,非但没有半点儿欲要起身的意思,反而出言制止欲要侧身进入正房的公孙闲叶道:“太子殿下,房内闷热,有话我们就在这儿说吧!”
“不行,院子里透风得厉害,我们还是到房内说话吧!”公孙闲叶立刻反驳俞音道。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