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望外之下的公孙闲叶向谷梁声再次敲定道。
“话说完了,你就走吧,太子殿下,我想一个人再在这里坐一会儿。”谷梁声依旧面无表情、目光冷淡地对公孙闲叶下逐客令道。
而尚有事情未处理完,也尚还不打算就此离开的公孙闲叶,藉口对谷梁声说道:“既然我都进到无妄斋里来了,出于礼貌,我也应该同二舅与二舅母打个招呼再走吧!”
见谷梁声只顾着低头深思,却不言语,于是公孙闲叶也不管谷梁声是否听得进去,便一气呵成地叮嘱谷梁声道:“声儿,那我现在就去正房内,向二舅与二舅母打招呼去了。你趁着天色尚未黑透,再在这里坐一会儿吧;等到天黑透了,你一定要记得马上起身进房。夜里凉,你坐在这里,身子会吃不消的。”
其实,看似迟钝麻木的公孙闲叶被逼急之后,也是会关心人的嘛!
公孙闲叶说罢,便转身径直走向了百里濡与舒雁所在的正房。而他方才之所以藉口对谷梁声说,要向百里濡与舒雁打个招呼再走,其实是想以打招呼为掩护,在谷梁声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进到无妄斋的正房内,拜托舒雁一些相关事宜。
于是只听得叩门进入无妄斋正房内的公孙闲叶,于外屋中告知于舒雁道:“二舅母,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拖久了就拖生分了,所以我已经约了声儿明日一早于福灵城北城门外的兼济山下交心彻谈。”
舒雁闻之,不由得感叹道:“没想到太子殿下你不仅动作快,而且也很会选地方嘛!要知道,这个时节兼济山的风景,那可是出奇的秀丽呢!不失为一个推心置腹的好地方啊!”
然而,公孙闲叶看起来却并没有如期的高兴,只听得他忧心忡忡地向舒雁讲出他的顾虑道:“二舅母,这兼济山的风景虽是出奇的秀丽,但这位于福灵城北城门外的兼济山,毕竟距位于福灵城内的金泓水心堡稍稍远了些;再加上我一时心急,便没过大脑地将约会的时间定在了一大早。可我担心声儿她一个姑娘家,于天傍亮时独自行这么远的路,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够安全。而我原本是打算与她同行前往的,但我转念一想,正在气头上的她能答应我的邀约就已经不错了,又怎么可能再答应与我同乘一驾车前往呢?”
要说这公孙闲叶今日可真是极为难得呀!多次破天荒不说,而且为谷梁声考虑得也是如此的细致周到。
要知道,平日里的公孙闲叶只有在忧国忧民,考虑军政大事的时候,才会如此的细致周到呢!真看出公孙闲叶是特意腾出一天时间,下苦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