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心如明镜的舒雁,单单瞧一眼公孙闲叶的神情,听一语公孙闲叶的回答,便已将一切尽数了然于心。
于是只听得欲要清楚了解事情始末的舒雁,另辟蹊径地向公孙闲叶发问道:“殿下,声儿究竟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之下,向你吐露此般言语的呢?
“是在我冤枉她与泽漆过分热络亲昵的情形之下,是在我没有给她丝毫解释机会的情形之下,是在我将她先前冤枉我的事情又再度翻出来的情形之下。”公孙闲叶越发激动地连连回答道。
公孙闲叶的回答虽均为事实,但无疑均没有回答到点儿上,远不及昨日当舒雁向俞音发问时,对事情的始末一知半解的俞音的作答——因为单方的付出,双方的不信任。
至于听到公孙闲叶回答时提及俞音的舒雁,才不会将俞音与谷梁声是旧识的事情告诉公孙闲叶呢!她倒不是怕无端引起公孙闲叶的怀疑与揣测,她只是不会随便提及与眼下之事无关的情况,她所奉行的一向都是就事论事。
或许,对于俞音与谷梁声私下的每次会面,舒雁所了解的情况,远远要比公孙闲叶所真真切切亲眼看到的情境透彻得多。
然而,听完公孙闲叶回答的舒雁,在细细思索对比了一番之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殿下,你所说的这些都只是火镰罢了,而我所问你的是火石。”舒雁意有所指地纠正公孙闲叶道。
“火石?”公孙闲叶大惑不解地重复道。
“是呀,火石,火从何来?”舒雁进一步向公孙闲叶发问道。
这下换作公孙闲叶摇了摇头,只不过舒雁摇头是因为无奈,而公孙闲叶摇头则是因为无知。
“那我通俗地来问你吧,殿下,声儿究竟是在何种情形之下产生此番心理的呢?”舒雁掰开了、揉碎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复问公孙闲叶道。
而公孙闲叶闻之,却依旧是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舒雁见之,无奈到都不屑于摇摇头了。
“殿下,你要清楚,我现在与你讨论的,乃是你的情感之事,麻烦你能多动点儿脑子,多用点儿心。”舒雁依旧无可奈何地劝说公孙闲叶道。
公孙闲叶闻之,急忙为自己辩解道:“二舅母,你这么说可就真是冤枉我了,我当然清楚二舅母你现在与我讨论的,是我的情感之事;而我也确确实实是在动摇思考,然后在用心回答你的番番发问哪!只可惜,我仍是毫无头绪。”
“那就反过来试试,殿下。”舒雁冷不丁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