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只会是背影,因为钟大煓所呈现给她的始终都是背影,无尽的背影……
钟大煓遵循最为基本的待客之道,待年丽姝于屋中落座后,钟大煓便将一早起来泡好的茶饮,有礼有节地为年丽姝沏了一盏并端给了年丽姝,随即惜字如金地对年丽姝说道:“请用茶。”
而除此之外,钟大煓便没有再主动对年丽姝说哪怕是一个字;当然,对于年丽姝的问话,钟大煓还是予以礼貌应答的,但均始终秉持着言简意赅、惜字如金的原则。
待钟大煓向年丽姝尽完最为基本的待客之道后,他便一声不响地转身走到了房外,并于房门前的台阶上驻足,遥望着院门的方向,翘首以盼。
而此时此刻丢下年丽姝一人在房中的钟大煓,驻足于正房门前的台阶上所翘首以盼的,当然不会是别人,当然只会是同样心急火燎往回赶的俞音哪!
至于此时此刻的钟大煓所留给房中年丽姝的,自然就只剩下一个驻足远眺的背影罢了。
而此时此刻,仍身处鱼泪轩正房外屋中的年丽姝,正盯着钟大煓那驻足于房外台阶上的背影出神。
待到年丽姝回过神来,只听得深感困惑的她稍稍提高了嗓音,以便询问仍一动不动地驻足于房外的钟大煓道:“钟公子,你为何一直站在门外呢?”
钟大煓闻言并没有回头,而是同样以稍稍提高的嗓音,答非所问地回应年丽姝道:“切莫着急,年小姐,俞音很快就回来。”
“俞音?”年丽姝以探询的语气重复道。
很显然,年丽姝只知百里泽漆的名讳,并未听说过俞音的名字,更加不知当下金泓水心百里家的少爷百里泽漆,便是所谓的自幼行走江湖的乐人——俞音。
于是,只听得清楚这一点的钟大煓,言简意赅地向年丽姝解释道:“俞音,就是你口中的百里少爷——百里泽漆。”
“噢,原来是这样啊!这也难怪,难怪百里少爷会有两个名字,毕竟与家人失散多年的他,自幼流落在外嘛!毕竟无论身在何处,都须得有个名号,是吧?钟公子。”一点即透、聪慧过人的年丽姝试问钟大煓道。
而钟大煓闻之,非但没有顺势展开与年丽姝的言语互动,反而依旧不厌其烦、千篇一律、答非所问地向年丽姝重复他方才说过的那句话道:“切莫着急,年小姐,俞音很快就回来。”
年丽姝闻之,于不自觉生出的沮丧间劝说钟大煓道:“我不着急,钟公子,你无须一直站在房门口等的,你可以回到房中坐等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