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宾客的百里渊,于折身回到万象堂中的第一时间,便同已然就坐于正堂内的年景寒暄道:“年贤弟呀,这来往的宾客实在是太多了些,若有怠慢之处,还请贤弟你多多见谅才是。”
年景闻言起身,亦立时同百里渊客套道:“百里兄这是说的哪里话呀?你我兄弟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们之间哪里还用得着如此客气呢?”
而此时此刻,原本落座于其父年景一旁的年丽姝,也随其父年景起身。
既而,只听得年景向百里渊介绍其女年丽姝道:“百里兄,这是小女丽姝。”
“百里伯父万福金安。”年丽姝大方得体地向百里渊施礼道,既而又朝堂内其余众人抿嘴一笑,颔首以示恭敬。
百里渊闻之见之,半实半虚、半真半假地连声称赞年丽姝,并顺便抱怨其女百里流深道:“好,好,年小姐果然是大家闺秀啊!知书达理的,就是不同凡响嘛!不像我家流深似的莫名其妙,一天到晚净说些令人捉摸不透的话。”
而之所以说百里渊此番言语半实半虚,半真半假,是因为他那无意间所发出的对其女百里流深的牢骚抱怨,确实是他的真实想法无疑;而他那刻意称赞年丽姝的一系列言辞,却不过是在虚头巴脑地间接说给一旁的年景听的。
虽然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的年丽姝,足以配得上百里渊那一系列称赞的言语;但力求实际的百里渊,若不是看在年景的份儿上,若不是看在他们随形镜心年家强大的家世背景的份儿上,他才懒得去连声称赞一个黄毛丫头呢!
听闻百里渊如此盛赞年丽姝,身为年丽姝之父的年景也只得客套地恭维百里渊道:“百里兄谬赞了,小女丽姝平平凡凡,哪里比得上精通医药的百里小姐呢?”
“哪里!哪里!哪里是我谬赞哪?年贤弟,是你过谦啦!”百里渊又依旧客套地回敬年景道。
而就在百里渊与年景这般你一言我一语客套得火热甚至于乐此不疲的时候,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的百里渊,冷不防地指着一直伫立于一旁的俞音,并同年景向他介绍其女年丽姝一般,也殷勤地向年景介绍俞音道:“你瞧我这记性,年贤弟,净顾着同你说话了,竟然忘记向你介绍了,这是犬子百里泽漆,是我们金泓水心百里家最近才失而复得的少爷。”
殷勤地向年景介绍完俞音的百里渊,尚未等到年景表态,便又转过头来,笑容可掬、故作亲热地向俞音介绍年景与年丽姝道:“来,泽漆,过来认识一下,认识一下年老爷与年小姐。要知道,这随形镜心年家同咱们金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