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若喜欢喝这花茶,那以后我日日奉与你喝。”谷梁声殷切地对公孙闲叶说道,而这殷勤皆源于绵绵的爱意。
“不必了,再喜欢喝,日日喝也会喝腻的,你偶尔沏给我品味一下就可以了。”公孙闲叶拒绝谷梁声的殷勤道。
谷梁声闻之,顿生失落,但她很快便又转念一想:至少从此刻起,我便拥有了一个名正言顺地接近太子殿下的理由,这也总好过原地不动,止步不前了。
公孙闲叶之所以会一口回绝谷梁声的好意,其真正的原因是不希望谷梁声太过辛苦,不愿给谷梁声增加额外的活计;而深陷爱情的谷梁声,却心甘情愿为自己增加充满爱意的活计,亦心甘情愿为爱而辛苦。
或许,卑微在这一刻,便已然注定了。因为深爱,所以卑微;因为无怨无悔,所以随时待命。
坤乾十五年,腊月十六,六九。
天蒙蒙亮时,天朝福灵城内,金泓街上,水心堡无妄斋中,一宿没睡踏实但却精神极佳的谷梁声,此时此刻正懒懒地斜靠在卧床一侧紧贴的墙壁上,细细咂摸着爱情的味道。
此时此刻,初尝爱情滋味的谷梁声心想:爱情的感觉可真是美妙啊!爱情的味道可真是甜蜜呀!哪怕尚未开始,哪怕就此结束,我也丝毫不后悔爱过这一场。
或许,当幸福从这一刻开始的时候,悲剧也从这一刻便已然注定了。
而谷梁声之所以一宿没睡踏实,那全是因为过于激动;而谷梁声之所以过于激动,那全是因为得到了光明正大地接近公孙闲叶的机会。
原本打算在咂摸一番爱情的滋味之后,便再躺下小睡上一觉的谷梁声,唯恐耽搁一日,公孙闲叶便会反悔,便会改变品花茶的心意。
于是怀揣着这般想法的谷梁声立时起床,就近在无妄斋的庖屋内,计算着时间烧水润茶。待到她领完一日的活计之后,正好将润好的茶连同各种必备茶具一起放到托盘中,一路稳稳当当地端往简择苑。
大大方方地端着茶盘走进简择苑内的谷梁声,此刻正站在公孙闲叶所处的正房敞开的房门前,静静地注视着一大早便在屋内埋头伏案、勾勾划划的公孙闲叶。
此时的谷梁声心想:天朝太子就是勤奋哪!不像我那个王弟谷梁音,身为一国王子,却从早到晚地抱着他那面破琵琶,整日就知道谱曲奏乐,非但从来不参与军政大事的决断,甚至于一丝一毫的兴趣也没有。生性懒散的他即便偶尔读读书,读的也都是诗词歌赋之类的,却从来不涉阅兵书抑或是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