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得以顺利称帝,不过都是凭他运气好罢了。”程起陆直言不讳地对公孙闲叶说道。
“程三叔,那照你这么说,这岐国的实力可是不容小觑呀!他们近些年来过于安静的常态,也不得不令人生疑呀!那程三叔你方才可有追问那谷梁原是来走访哪位战中故友的吗?”公孙闲叶感慨着询问程起陆道。
“虽是旧雨重逢,但毕竟我同那谷梁原也不是很熟,所以我也不好多加询问。只知他欲要走访的那位战中故友,是当年逐鹿战场上的一名伤兵,老家就在这福灵城内,说是落了病根儿,现在走路还不利索呢!所以他只得亲自前来探望了,听起来倒算得上是合情合理。”程起陆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听起来虽算得上是合情合理,但恰逢这特殊的时期,敏感的时刻,再合情合理的事情,也会令人觉得有些不合乎常理了。”公孙闲叶将信将疑地揣度着说道。
难得年轻气盛的公孙闲叶,能如此冷静地纵观全局,并加以分析;但怎奈只是萍水相逢,且查无实证,所以对这突如其来的异常情况,疑窦丛生的公孙闲叶也只得就此作罢了。
所幸公孙闲叶并没有将谷梁原的突然出现,同俞音方才奇怪的言语举动联系在一起;但公孙闲叶现在没有将其联系在一起,并不意味着他将来不会将其联系在一起。
直到二更时分,热闹非凡的喜宴才开始逐渐消停,前来赴宴的宾客也开始三三两两地归去。至于今日的男主角新郎百里濡,也在巧妙地躲过了众多宾客的敬酒之后,只身一人回到了无妄斋的喜房之内。
于此时,无妄斋的喜房之中,等候多时的新娘舒雁,早已褪下了凤冠霞帔,又换上了她那一贯的着装——碧绿色束腰长裙。此刻的她正一边忙着收拾她的衣物行李,一边着手将她的铺盖统统搬到了外屋的松木榻上。
滴酒未沾、清醒如初归来的百里濡,一见房门,便瞧见了外屋松木榻上的舒雁的铺盖,于是他直截了当地询问舒雁道:“雁儿,你这是作甚?”
“铺床啊。”舒雁一边有条不紊地整理着松木榻上的铺盖,一边随口回答道。
“卧床在里屋,你跑到这里来铺什么?”百里濡尤为不满地质问舒雁道。
“二爷,里屋的那张卧床是属于你的,而这席木榻才是属于我的。”依旧躬身整理铺盖的舒雁,低着头回答道。
“木榻这么窄,哪有卧床睡着舒服啊?”百里濡反驳舒雁道。
“二爷,你拐弯抹角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总不会是想让我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