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地闲聊;而今日俞音到此,却是有着正经事欲要同百里流深商议。
这不,俞音一如既往地询问百里流深道:“阿姐,你现在忙吗?”
当然,这个无聊的问题,早已成为了俞音问候百里流深的一种方式。只不过这声走过场式的问候,恐怕是永远也不会得到百里流深的回应的。
只听得草草问候过后的俞音,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地向百里流深发问道:“阿姐,明日你会不会去前院祝福二叔与未来的二婶呢?”
“我会祝福他们的,但明日我是不会去前院的。”百里流深不容置喙地回答道。
“阿姐,前院离这儿不远的,占用不了你多少时间的,难道你就不想亲眼见证二叔与未来二婶的幸福时刻吗?”俞音徒劳无功地劝说百里流深道。
百里流深在这金泓水心堡内生活了十五年,又岂会不知幻化居距前院不远呢?但于忙碌中的百里流深而言,卧房的房门与卧床间的距离,她都嫌太远。
“幸福时刻?”百里流深冷笑道,“不过就是循规蹈矩的生活乏味的开端罢了,有什么可见证的呢?”
也不知怎的,百里流深此言一出,俞音一时间竟无从辩驳。话说回来,俞音心中又何尝没有这么想过呢?只不过相对于百里流深的漠然而言,俞音原本是对明日便要到来的昏礼,满怀欣喜与期待的。
只可惜,此时此刻被百里流深这么一泼冷水,俞音的兴致也自然而然地消减了不少。好在,这并没有影响到俞音明日在百里濡与舒雁昏礼上的发挥。
要知道,那可是俞音为他未来的堂房二婶——舒雁,精心准备了多日的贺礼呀!
坤乾十五年,冬月三十,大寒。
子夜时分,更深人静,天朝福灵城内,金泓街上,水心堡简择苑的偏厦中,舒雁一梦醒来,双目空洞地呆坐于卧床中间,极力回温着方才梦中所发生的一切。
一瞬之后,只见舒雁的双眸之中,突然闪现出了足以征服黑暗的光亮。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舒雁彻底改变了心意,也彻底坚定了心意——舒雁不想嫁了,无论新郎是谁,无论新郎有多么出色,有多么高尚,舒雁都不想嫁了;当然,除非新郎是百里沫。
可想而知,百里沫——这个令舒雁魂牵梦萦的男子,一定出现在了方才舒雁的梦境之中;如若不然,舒雁又岂会于骤然间,无任何征兆地改变与坚定呢?
要知道,在这个世上,有能力令舒雁改变心意的,从来就只有百里沫一人而已,无论他是生还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