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千万别这么说,也千万别这么想。要知道,我眼中的你,远远要比你想像中的自己好得多。”舒雁安抚百里濡道。
“算了吧,雁儿,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我哪里还有什么想像的空间哪?我所剩下的,也就只有自知之明罢了。要知道,在这般血淋淋的事实面前,很多时候,我甚至连做梦的勇气都没有;所以我从来不敢直视你的双眼,即便不得不与你交谈,我也一贯闪烁其词。”百里濡一呵而就地向舒雁倾诉道。
只是百里濡永远也想不到,就在他自惭形秽的这一刻,他的身上所散发出的乃是一种别样的魅力。一个勇于揭露并直面自己不足的男子,同样会令人怦然心动;更何况,此时此刻的百里濡是那么的坦诚。
此时此刻,此情此境,纵然是历经沧桑以至于略感麻痹的舒雁,也不由得被其折服,为之心动。
然而,稍后当舒雁获悉了清早发生在金泓水心堡大门外的状况,得知程起陆与莫名前来给她下聘礼的队伍狭路相逢的情形后,她的心,便动荡得更加厉害了。
这一日正午时分,天朝福灵城内,金泓街上,水心堡前院中,在钟大煓的贴身陪同下,偶然蹒跚路过的俞音,随口询问凝神呆坐于院中石案旁的舒雁道:“想什么呢?雁姑姑,是不是还在想今日早间的事情呢?”
“是呀,越不愿去想,就越去想;嘴上说不在意,但心中却还是难免耿耿于怀。”舒雁倍感苦恼地回应俞音道。
俞音闻之,立时追问舒雁道:“敢问雁姑姑,今日早间金泓水心堡大门外所发生的那般事情,先前可有发生过?”
“先前岂止是发生过呀?少爷,简直就是三天两头地时常发生,而那些派人前来迎我进门的富商巨贾,不是想着续弦的,便是想要纳妾的。”舒雁心怀厌恶地如实回答道。
俞音闻之,便继续追问舒雁道:“既是如此,雁姑姑,那你每次都是如何妥善应对的呢?”
舒雁闻之,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当然是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了,要知道,这种事情是丝毫耽误不得的,以免让人无端误会,进而横生枝节,抑或是再生变故;更何况,于我而言,他们那些人,压根儿就不值得我去思索,去考虑;而他们所产生的那些不入流的想法,我更是发自内心地厌恶甚至于鄙视。”
“雁姑姑,那我父亲他支持你的选择,以及你的决定吗?”俞音询问舒雁道。
“少爷,你这个问题可算是问到点儿上了;不过,这倒是值得庆幸的一点儿。即便老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