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的俞音,就此事大惊小怪地向百里渊发问道:“父亲,你今日怎么舍得不坐正座了呢?自从我来到这金泓水心堡之后,我还从未见过父亲你在这万象堂的正堂内坐过客座呢!”
其实,对于百里渊一反常态地就座于客座这件事情,俞音从方才一进万象堂的正堂开始,便已然有所察觉了。只因当时困扰俞音的事情太多,所以他也就无暇在这件事情上提起注意并大做文章了。
而此刻,经历了一通又一通的数落、一顿又一顿的呵斥之后的俞音,已然彻底摆脱了方才进来时的那些困扰,且变被动为主动,言语间小题大做地不断回击着百里渊。
“你才回来多长时间,你怎么知道我就从未在这万象堂的正堂内坐过客座呢?”百里渊反问俞音道。
“父亲,我是回来没多久,不了解父亲你的生活喜好。可我方才所说的,都是我从长期做工并寄居于堡内的哥哥姐姐们那里听来的,我相信他们一定足够了解父亲你,而且我坚信他们一定不会随意欺骗我的。话说回来,当时我听他们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在想,如若有一日,皇姑丈与皇姑母亲临这金泓水心堡,亲临堡内的万象堂,那父亲你会不会依然坚守在你的专属正座上呢!不承想,尚未等皇姑丈与皇姑母亲临,皇表兄便将你赶下正座了呢!”俞音话中带刺地对百里渊说道。
而百里渊闻之,也立时话中带刺地同俞音针锋相对道:“泽漆,不会说话就别说;更何况,即便你不说话,也没人将你当哑巴。既是如此,那你就不要乱说了嘛!我明明是自愿坐在这客座之上的,人家太子殿下才没有将我赶下正座呢!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太子殿下,岂是你们这些粗野之人的思维所能衡量的呢?”
俞音闻之,心下大为不悦。
若是百里渊单单说他俞音是“粗野之人”的话,那俞音可能还不会如此动气。
可百里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脱口而出一个“你们这些粗野之人”,这就令俞音下意识地认为,百里渊脱口而出的这个“你们”中,也包括钟大煓。
如此还得了,时时刻刻一心维护钟大煓的俞音,又岂能就此善罢甘休呢?
于是,只听得丝毫不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俞音,继续借题发挥地责难百里渊道:“父亲,无论你是否出于自愿,也无论是从辈分上还是从身份上来论,父亲你和太子殿下平起平坐,似乎都或多或少地存在着些许不妥吧!只是难得父亲你愿意走下正座呢!”
“泽漆,你这真可谓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