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哪里是打趣你呢?我这是讥讽你呢!”百里流深毫不留情地纠正俞音道。
“阿姐!”俞音无奈地高声呼唤百里流深道。
“你这脚伤先前拖得太久,即便愈合了,一遇到阴冷雨雪天气,也难免会有些疼痛,你又何必如此大惊小怪的呢?”百里流深同俞音分析道。
“我大惊小怪?阿姐,我现在不是有些疼痛啊,是很疼很疼啊!更何况,我还年轻,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总不能每逢阴冷雨雪天气,都让我疼个半死吧!”原本就十分娇气的俞音,此刻更是分外娇情起来。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你是不会这样疼一辈子的,待到时间一长,疼痛自然而然地便会消散了。”百里流深宽慰俞音道。
“阿姐,你说得倒轻松,那究竟还要等多长时间,疼痛才会自然而然地消散呢?”俞音依旧不依不饶地向百里流深发问道。
“至少需要等个三四年吧。”百里流深如实回答道。
“三四年!”一时间难以接受的俞音,不由得连连抱怨道,“怎么还要等这么久啊?那不就意味着我还要时不时地再疼三四年吗?”
“时间能解决的事情,都不成问题;有期限的等待,都不足为虑。”百里流深劝慰俞音道。
细致耐心的分析,深刻独到的劝慰,由此可见,一贯冷漠的百里流深对待病人还是很热心的。
傍晚,阵雪过后,清亮的云彩犹如起陆龙蛇一般,蜿蜒盘旋在天空中;渐圆之月悬于高空,又似浮于云上。
此时此刻,天朝福灵城内,金泓街上,水心堡鱼泪轩中,时隔四个月再度独立行走的俞音,正乐此不疲地于院子里来回踱着步。
只见满心欢喜且满怀期待的俞音头戴白玉束发冠,身披玄缎曲裾袍,步履虽略显僵硬,但有着与生俱来的洒脱超然气质的他,整体看来却依旧不失自然。
“俞音,不得不说,你正常走路的样子还是很有风度的。”钟大煓发自内心地称赞俞音道。
俞音闻言心想:大煓哥呀大煓哥,早在十年前,你便已然见过我行动自如、敏捷灵巧的样子了,只是你一时记不起来罢了。
俞音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当然又是另外一套说辞:“那是当然了,大煓哥,你是不知道,在我崴伤脚之前,我一向是以‘侠骨风姿’著称于世的呢!”
俞音嘴上半开着玩笑,心里却是十分的不舒服。虽然他从未堂而皇之地欺骗过他的大煓哥,但毕竟是有所隐瞒。
此时的俞